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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余乡
乡内早已没了往日的热闹,有的只是空无一人的死寂
生命的烛火,在乌云的掩盖下仿佛摇摇欲坠,愉快被死亡轻轻吹熄,只留下了永恒的黑夜。
只剩下些许人在街上游荡,他们好像与那日的“僵尸”没什么区别,只是稍微有些血色与活力罢了。
陈东书冲进诗余乡,而街上的人视若无睹。
地上到处是当时倒地的乡民,他们面色苍白,没有丝毫呼吸,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
怀着忐忑的心情,陈东书脚步缓慢的走在大街上。
过往的行人看到来人,或多或少会抬起他们那僵硬的脑袋看着这个少年,但那似乎不关他们的事………
随着之前来往过的记忆,陈东书沿着街道找到了之前与沐祁钰在一起的屋子。而苟非德这时也无影无踪,但他现在一定在诗余乡。
………
陈东书很快来到了那一座木屋前。
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那栩栩如生的泥巴雕塑和墙壁上的沐祁钰母亲在盯着陈东书。
再次环顾四周,陈东书肯定有人回来过,这里明显凌乱了许多,桌面上的摆设已然七零八落,地上也满是灰色的脚印。
可这里并没有留下沐祁钰的足迹和她的手记,这也导致陈东书根本不知道沐祁钰到底去了哪里。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额头上冒出的细汗,以及那紧握的拳头,都表达出他内心的极度焦急。
忽然陈东书灵光乍现,他想起了诗余乡乡民口耳濡目染的两处奇异之处。
诗余乡的山和水是很具有奇妙色彩的,那乡镇的尽头是两座大山横跨东西,中间却只有一道只能一个人进入道路。
他们说山上有仙人仙碑,曾经诗余乡陷入干旱时有人用猪鸭鹅去求拜过,希望能够结束干旱。
而结果也是令人震惊的,不出一个星期,天空乌云密布,点点晶莹满布星河。
沐祁钰大概是去那里了,陈东书于是马不停蹄的冲出门外,往那诗余乡的最深处跑去………
刚出门没多久,陈东书来到了诗余乡的中心,苟非德正在那里坐着,而之前的那具道拒夫的无头尸体也呆呆的躺在苟非德的身旁。
苟非德拿出银葫芦喝了一口里面的酒,看见陈东书来他用木棍点了点自己的身旁,然后对陈东书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陈东书偏转过头去,摇了摇,随后走向苟非德身旁然后坐下。
“东书,这位前辈的尸体我找出来了,现在救乡民的办法就在她的身上。很难想象,她居然早就料到了右有这么一天,当她死的那一刻,她给大部分乡民设下的嗜魂咒爆发了,很多人没有幸免于难,而死去人的精气也再次融合进了这具尸体里,你看。”苟非德用木棍点了点这具“尸体”。
但明显的在陈东书眼中看来,这尸体已然更加丰润,皮肤吹弹可破,不像之前的那么干燥与老态。甚至连脖颈处的那一道伤疤也逐渐愈合。
陈东书如得了雷霆霹雳,不由得失声喊道:
“怎么可能,明明苟师您已经杀掉她了!”
苟非德挠了挠眼睛,对陈东书笑道:
“没错,我是砍掉她的脑袋了,但我没有赶尽杀绝,因为我一直认为这不关我的事,因为这于我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我没有下狠手。并且我也看出来她的布局和想法了,只是我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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