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风峤在外村民对汇报演出毁誉参半,但所有认购股份资金都如期、如数到了账。周云莉明白:这其中有相当部分是碍于面子和感情原因。
县乡领导连评价都没给,周云莉反复向洪东海了解,才得到他官腔味浓郁的敷衍:“我们基层办事,领导不否认,就是肯定。懂吗?”
在村村民、邻村干部却是反响热烈,明显喝高了的打鼓坪村阮书记更是兴奋与感伤溢于言表:“云莉,伴嫁歌堂千万要搞好!脚下隧道一开通,我们岭上这两个村就天不管、地不收!你栖风峤搞好,老子打鼓坪帮你抬轿子也赚得点小钱!哪个敢拆栖风峤的台,老子打鼓坪砍倒树子拦他的路、砸他的车!”
村支两委扩大会议上,赵良林把账一算,喜形于色:“不算股东、村民、特邀嘉宾给伴嫁歌堂封的红包,光五十块一位的‘全猪宴’,收支平衡、还小有盈余。”
“走上正轨,所有帮起做事的,该发工钱发工钱、该给补贴给补贴,这个账你算了么?”周正韩仰头一盆冷水泼过来。
“好几家都来问和食堂签订单种植、养殖、加工合同的事,有人回来搞种植、搞养殖、搞加工,不就是我们想要的么?”周云莉明显是力挺赵良林。
“呃?若食堂不赚钱,怎么向三百万块钱股东交待?”赵孝顺突然就怕了。
“食堂肯定要赚钱。我请乡领导出面协调,争取城乡公交线路从打鼓坪村延伸到我们栖风峤来,来的人会越来越多。”周云莉自信满满地说。
“讲来讲去,还是我们自己要拿得出真东西,吸引别个来走一走、看一看、吃餐饭、住一晚。”赵旭阳的民宿服务前景可期,赵铁林心情大好,第一次没顺着周正韩的意思表态。
“对头。我们村支两委这一班人,不插手具体经营服务,监督、执行好国家法律法规就要得了。”周云莉的话,明显是要求周正韩不干涉赵良林全面执掌食堂。
“就是、就是。”詹慧玲早就不想被随时喊过来帮忙,旗帜鲜明地表态,“食堂是股份制,我们这几个货也没得理由插手。”
“股份制又哪样?村里、村委还是股东,还是第二大股东。”周正韩突然觉得被边缘化了,气有不顺。
“嗯哼!”赵良林突然拿腔拿调起来,“照讲,食堂的事不该拿到村支两委扩大会议上来。但今天人齐,我做为食堂的法宝代表人,宣布个事。伴嫁歌堂做为食堂新利润增长点、最大利润增长点,要求管理人员都要学唱几首伴嫁歌,既是维护栖风峤‘伴嫁歌传唱基地’形象,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救场。”
周云莉正喝茶,差点被呛住,掩饰地连声“嗯嗯、咳咳”。
伴嫁歌堂开始为承办宴席服务造势,伴嫁歌舞作为特色服务重点推荐,平常在大厅大屏幕里循环播放《伴嫁》视频、伴嫁队录音,包厢则提供点播服务。
栖风峤伴嫁队周六、周日中午在歌堂表演一场,其余时间拍《伴嫁》、向客人提供伴嫁歌舞学习交流及视频拍摄服务。
上栖风峤来的楚庆市民、甚至兄弟县市市民逐渐增多,绝大多数当天来当天走,极少数找赵旭阳租个房间度周末,绝大多数人日均消费不足一百块。
没人讲得清楚为什么越来越多人爱上栖风峤来,但不少人自诩厥功甚伟,比如李桂生就把自己拍的一张照片吹上了天:伴嫁歌堂大门一侧停放着大红花轿,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背对着镜头、抬头凝视轿顶装饰,雷茂林一身外卖工作服装、骑着电三轮匆匆驶过。
肖雄英邀请黄红旗上栖风峤来小住几日,但原本答应的房间“突然”被老朋友“强占”了,带着他找赵旭阳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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