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为刚才上山时的那一下害羞,一时竟互相谦让了起来,最后说好小道士先玩,小夏再玩。

小道士坐在秋千上,小夏推着他的背往前一推,秋千便往前荡去,待荡回来时,便又推出去。

每次推时,小道士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不是讨厌的那种不自在,是喜欢的感觉,他感觉跟小夏的每一次身体接触都让自己感到快乐,可是心里却还有另一种莫名的想法阻止自己去享受这份快乐。才荡了一会就下来了,换小夏上。

小夏可是没想那么多,荡得很开心,小道士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不推了,摘了一片树叶。

正在小夏疑惑之时,他悠悠吹起了叶子,曲调悠扬,却断断续续。小道士说:“这是二师兄教他的,曲子没有名字。”

说完这句话后,再吹又多了一分伤感,小夏荡着荡着就停下来了,问:“你是不是想二师兄?”

小道士点点头,静静听他吹了一会,小夏心里也跟着多了一丝伤感,于是便往回走,小道士见状也不吹了,跟在后面也回去了。

傍晚时分,跟老道士告别后,一行人就下山了。

下山路上遇到了三师兄,三师兄要回道观。大家都没多问,打了招呼后就各走各的。

回到家,鸣山叔见有客人,便先去陪客人了。小道士和小夏也吃了饭就开始一起坐在书房看医书,有不懂不会的小道士就向小夏请教,小夏也认真教他。

过了一会,客人走了,鸣山叔走进来说道:“小夏,明天跟你大伯去趟上海,去见识一下洋人的医术。”

“爹,去多久啊?我可听说洋人的医术可是开膛破肚的,可吓人了!”小夏问。

“看你大伯的安排,你带几身换洗衣物,另外把你画的那本中草药画本也带上。”鸣山叔说道。

“带画本做什么?”小夏又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鸣山叔说着出了书房。

“你去过上海吗?”小夏转头问小道士。

“没有。”小道士回答。

“也是啊,我怎么问你这个问题。”小夏嘲笑自己说道。

……

“爹,娘,小弟,净元,等我回来!”小夏在马车上冲着大家挥手。

看着马车渐渐没了踪迹,大家才回到屋里,婶子一进门就跟鸣山叔抱怨:“你真是,小夏这么小,你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怎么放心得下。”

小道士安慰地说道:“婶子,不必担心,小夏让我转达给你,她说她已经长大了,让你不必担心,”说着拿出一副画来,“她昨天晚上画的,她说你想她的话,就看看这幅画,等她回来。”

画上画着鸣山叔一家四口和小道士。

画面中,鸣山叔背着背篓,婶子抱着弟弟,小夏头上插着桃花,手里捧着桃花,小道士拿着叶子,大家都是开心的笑着。婶子接过画,抹着眼泪说要做个画框,裱起来挂在墙上。鸣山叔说这咋能挂墙上啊?但是拗不过婶子,还是给做了一个画框裱起来挂在了墙上。

小道士每每看到画,就想起那天小夏桃花般灿烂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觉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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