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笑了笑,果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他跟在范闲身后。

范闲带着他离开范府而是去到另一条街,两人在一个茶水铺子内坐下。

而不远处则是一间不起眼的杂货铺子。

胡莱又想起了那句话,小小的身子灵活的头脑。

那铺子正是五竹所在的地方。

这是害怕我是个危险人物对他图谋不轨?

不过这也正好帮了胡莱甩开了监察院的几个监视者。

“大哥哥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了吗?”

范闲甜甜的笑着,表现的就好像真的入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一般人畜无害。

“范小少爷,你真的不知道这首诗词吗?这不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吗?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你、你是到底是如何知道这首词的,尤其是这词的名字?”

“您说的是,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这个名字吗?”

“你说呢?我知道了,你是费介老师的人?对吧?”

“你猜的差不多了,我的确是监察院的人。”

范闲听此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但不要误会,我可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不过你可知你的这几句诗词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吗?”

“能有什么影响?”

“为了你这几句诗词检察院都快把儋州翻了个底朝天,连带京都都不好过啊。

这次我来就是要调查你口中的那位辛姓海盐商人。”

胡莱竟是直接和范闲坦白自己的目的。

“竟然会这样?”范闲一脸的吃惊。

“可是这是为什么?”范闲还是不解,只是一首诗罢了,何至于此啊?

还不是你那个老师的原因。

不过胡莱并没有多说。

“唉!你说你一个小小年纪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诗词的呢?”

胡莱故意将其引回范闲身上。

此刻范闲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如那日一般惊慌的神色。

“你、你在说什么?都说了那个是老辛说的,不是我说的。”

“范少爷,这个您骗骗费老也就算了,还是不要骗我了吧?”

胡莱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范闲。

此时的范闲虽说是两世为人,但毕竟还没有经历过后来的磨练,心智还没到那个阶段。

在胡莱咄咄逼人的目光中终于顶不住了。

“好吧,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是我?”

范闲总算是承认了。

“很简单啊,以监察院的本事将儋州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你说的辛姓商人,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那可太能了,这天底下还没有监察院找不到的人,何况还只是儋州呢?

我们按照你的说法逐个排查却没有任何线索,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只是院长太一厢情愿罢了。

只要他思路在打开一些就能知道你是在骗他。

而我与他们不同,我只相信证据,排除了其他所有的可能性,最后剩下的那个结果不管有多不可思议都是真相。”

“你…你这番话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

“嗯?”

福尔摩斯是吧?胡莱心中笑着。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真的能猜中是我。”

范闲道。

“但还是很不愿相信,你能写出着样一首诗词,话说小少爷你真的只有六七岁吗?”

“不然呢?难道我长的很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胡莱摆摆手。

“诶?不对啊!”范闲突然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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