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一起的日子也不少了,多少有些情谊,你为了一个野男人,这么威胁我?”
南宫温宁眉头一皱,她略一侧头,二人四目相对,此时夕阳正落在二人身上,在地面上勾勒出二人纠缠的侧影。
“殿下,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恶心。”
她将人松开,快步往后退去。
司鸣翊忍不住笑了,笑容温暖,让人如沐春风。
“快给我解药!不然证据我立刻就给圣上送去!”南宫温宁有些急,她断定司鸣翊不会允许这份证据被司江定看到。
司鸣翊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走上前去拉着南宫温宁的手,把小瓶子放在她手上,笑意盈盈的,“没想到,我做得那么隐晦你都知道了。”
南宫温宁把袖子里的证据都给他,顺道解释一下,“我没那个本事,是平昌王查到的,还没来得及和你算账就...”
她就要走,司鸣翊一把拉住她,“明儿是我的封王典礼,不要忘了来啊。”
司鸣翊语气轻轻,最后一句还带了些缱绻不舍的意味。
南宫温宁急得要命,她本不想回他,可她看司鸣翊一副不答应他就不让走的架势,还是不情不愿地回了句:“知道了。”
话落,便直接和檀儿一起出宫了。
南宫温宁见到邢斐烨后,看到他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整个人头皮发麻。
她恨不得一剑解决了司鸣翊!
南宫温宁一掌拍在古币绳纹虎牙小方桌上,上面摆放的一套青釉仰莲纹陶瓷茶具猛烈一震。
夏雨看到那套昂贵的茶具都震出重影来了,忍不住惊呼。
心道:“郡主最近力气渐长啊!”
“这就是司鸣翊说的留他一命!他娘的!就该杀了张明那厮给邢斐烨出气!”南宫温宁气得一屁股坐在紫檀福寿纹扶手椅上,对着那些给邢斐烨治伤的大夫命令道:“给我好好治!都用最贵的!他要是出事了都给本郡主陪葬!”
“是!”
“咳咳!”一阵艰难的咳嗽声。
南宫温宁应声起身,跑到邢斐烨床边弯着腰死死盯着他,“你没事吧?你肯定会活着的吧?你可千万别死啊!”
一句又一句,吵得邢斐烨头疼。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身上的剧痛让邢斐烨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笑了一下,看着有些惨。
“我本来快死了,听到你说用最贵的,温宁,咱就那么些家当,都是保命用的,还是得睁开眼交代一下...”
南宫温宁白眼一翻,“要不你还是别说话了,别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
邢斐烨干笑两声,调侃道:“这次大意了,真疼啊。”
“郡主,将军知道您出宫了,想见您一面。”秋实过来附在南宫温宁耳边小声道。
南宫温宁看了一眼邢斐烨,对着大夫问:“怎么样?能保住命吗?”
那老头拱手道:“回郡主,家主的毒已解了,剩下的都是些皮外伤,不会致命,也不会有其他并发症,就是疼了些。”
南宫温宁心中悬着的石头彻底落下。
“走吧。”
南宫温宁回了将军府,她进了曲径通幽,见南宫凌危正站在上次的凉亭附近,看向一整座黯淡的小楼。
“父亲。”
南宫凌危正背对着她,听到声音后回过头来,开门见山道:“温宁,不要怪父亲多事,你从小不在我身边,总要多问一些。你和邢斐烨,是什么关系。”
南宫温宁想了一下,十分认真地回道:“我们之间,不论亏欠,生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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