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那其实并不是个人脸，五官是画上去的，画得十分粗糙，简直像是孩子随意涂鸦。
格林的心里大感不妙，心说哪怕对面是个脸色苍白的吸血鬼，也好过是一个样貌丑陋的纸人，因为他认得这个纸人的五官，那是他随手画出来的。
他感到意识不再模糊，但身体仍然不受控制地变得极其缓慢，如同生了锈的人偶。
显然对面这个纸人并不是来自他于死地的，那么久还有谈判的空间。
“你想要什么。”格林冷静地问道。
纸人也在静静地观察着他，那随意画出，一大一小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格林：“我想要一个合作，我知道你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
“那你也应该知道，神秘组织都有契约，让他们的成员无法暴露组织的秘密。”
纸人微微点头，显然他确实知道这一点，“我对你加入的那个组织的秘密没有一点兴趣，但我对你们的死对头很感兴趣。”
格林微微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纸人口中说的死对头是谁，“你对魔女教派很感兴趣，不，我想你是为了晋升的非凡物质吧。”
此人没有正面回答，算是默认了格林的猜想，“那么，你愿意合作吗？”
格林笑了笑，却说出了一个令纸人有些惊讶的回答，“不愿意。”
没等纸人开口，他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合作是建立在对双方都有利的前提下，你给我的这份合作，我没有看到任何的好处。”
说出这一番话的下一刻，格林就感觉自己的思绪重新变得停滞，对面纸人显得有点气急败坏，
“合作的好处就是你可以活命，这还不够吗，不答应我就把你变成我的傀儡。”
“你可以试试，我现在在执行任务，只要我有段时间没有传回消息，那么你就会有麻烦了。”
虽然纸人仍然是那副苍白的脸色，但格林却觉得如果能看见他的脸色，一定是气得发青。
“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我可以干掉你10次，不要小瞧一名第六序列。”纸人说着加快了对格林的侵蚀，格林感到思维越来越迟滞。
“那么我也要说。”格林一字一顿地回应道，“不要小瞧一名监管者。”说完后，他动用全部灵性抵抗侵蚀，竟然让侵蚀的速度变得迟缓起来。
正当他感觉最后一道防线快要被攻破时，那种可怕的侵蚀一下子消失了，格林发现自己又重新恢复了活动能力。
当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向怀中的枪时，一张报纸挡住了他的手，“你不会想这么做的，我得承认你是个硬骨头。”
对面报纸上那男模特突然转过脸来，他竟然有跟格林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我修改交换条件，我们各取所需，一件事换一件事。”
说着那男模特的脸，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或者我也可以选择另一种合作方式，那就是直接替换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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