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素

他笑呵呵的看着她，“吃什么？”

“我的生活费只够请你在清真餐厅吃一碗面，最多给你多加两块牛肉。”

“这么惨。”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他第一次见她时，她还小，去球场喊周抱朴回家吃饭，骑着比她还大的自行车，很细嫩的喊“哥——”

那个时候她头发卷卷，她挺恨卷头发，上了大学，半年做一次发型，让它变直。

他随她上了二楼餐厅，她一路叽叽喳喳，好想有说不完的话，哦，昨天加班了，没有陪她。今天又去忙这件事。

两人落了座，有同学经过，“素素，你哥哥吗？”

“不是。”她笑的意味不明又狡讦。

“哦——”同学立刻带上浓厚的八卦和我懂的表情，推推搡搡的走了。

他未戳破，但轻哼一声，算了，一个小朋友，解释什么。

“诺。”他把牛皮纸袋推过去“你哥给你的。”

周抱朴虽然嘴上不怎么喜欢用他的话来评价有点“疯癫、大条”的妹妹，常痛心怎么从一个安静的小小孩儿成长成一个碎嘴，但实际上很是心疼，常常补贴。

“如果宗严不要，你就带给素素吧，让她养养脑袋，别坏了。”周抱朴在临市研究所，成日忙得昏天暗地。

“还是我老哥。”周见素打开信封，看了看里面放着三万块钱。“您替我转告他，他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如若他终生未娶，我替他养老。”

周抱朴为人内向，见了女孩就脸红，成日为她取笑。但他知道这又是她在开玩笑，周抱朴并不知道他们相熟，只当他们是因他而识点头之交。

他亦未把自己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说与人听，于他是阴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