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食来了,他们家肉合也是老味道”,涛子又一人一个分个肉合。
离家的儿时伙伴都喜欢这一口,郝宇正要大快朵颐。被涛子打断道“你初中不是给我们说,吃它们家肉合要蹲到路边,对着马路,边吃边让肉汁淌到地上,滴出个油坑才算正宗吗?来蹲下吃。”
“滚粗,我这肚子现在还能和原来一样蹲下来吗?”郝宇骂到。
“哎,还好现在新农村改造,咱乡下也有马桶了,不然让俺城里爷咋办!”
“来,再旋一个。”郝宇恼羞成怒一仰脖子,又一瓶见底。
“哥,我错了慢点。”涛子谄谄举瓶抱拳,皱眉灌了一大口。
“谁是你哥,按辈分你该叫爷的,赶紧,养鱼呢!”
等涛子捏着鼻子一瓶灌完,“你晚上上班吗?”郝宇接着问道。
“大夜,凌晨2点的班,就是去宿舍睡觉,不碍事。”
“那好,给村里在家的小伙伴,能叫全部叫出来,晚上聚聚,唠下嗑。快吃完抓紧睡觉,不影响你夜班”
“我定个下午五点的闹钟,约的熟人下午五点后来给你修空调,不然你晚上咋睡。”
“麻烦你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现在你就是村中客,自己到镇上店里找人麻烦,一个电话事客气啥呢。”
郝宇三个肉合下肚,“哎,老了!原来十多岁能吃五个,现在吃三个就撑了。”
“我记得曾经咱们几个人拿压岁钱比赛吃肉合,吃的最少的付钱,你吃了四个半,我吃了五个,石头吃了六个,牛哥一下吃了七个,我们其实都知道你故意输的。”
“滚粗,我那天早上韭菜盒子吃多了,是真的输了!”郝宇信誓旦旦。
两人又不约而同想到了小伙伴中最高大威猛的牛哥。五年前牛哥在厂子上班时,车间运行中的吊重行车在经过牛哥头顶时重物突然脱钩,人直接没了。
默默无语间各自又是一瓶下肚。
中年就是曾经陪伴你的人,要么在精神上离你越来越远,慢慢消失在人海中不再联系。要么就是肉体上早早离你而去,而你知道马上会有更多人陆续离去,也许是你自己,也许是你熟悉的人,这就是中年最残酷的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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