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江家啊,就不得不提到江家的嫡长孙——江家的大小姐。天资卓越,极品天灵根,备受瞩目,唯独……”

“唯独什么,你快说啊!”身边人着急催促道,他最讨厌这帮说书人,一个二个的,拧巴!

但见那人扇子一收,摇头,惋惜道:“不可说,不能说啊……”

“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人着急道。

男子抬眸看向漫步而来的人,抿了一口茶,静默不语,就听人道:“是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声音娇滴滴的,格外清脆。

“对啊!有……”

“欸?”他察觉到不对,这是个荒村,怎么会有女声?

胸口一痛,他垂头看向胸口的长刀,骤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转头,但生命告竭,余光中只能瞧见一张模糊的青影撑着伞缓缓而来。

“您倒是要我好找呢……”那人笑盈盈地说道。

因为你没命听啊……

喝茶男子默默补充道,忍不住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起身相迎,“阿十,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这不小舅一直躲着阿十,阿十只能躬身相迎喽。”女子柳眉微蹙,一脸委屈地说道。

阿十啊,阿十,该拿你怎么办啊……

男子望着面前的女子,一时竟有些头疼,不知道自己帮那人到底是对还是错,只是觉得两人不该就这么散了。

“小舅走吧,其他人早已恭候多时了。”女子脸上笑容未变,只是语气坚决了许多。

“要是还像小时候那般,该有多好。”男子低声感慨。

这话引得女子轻笑出声,“小舅说笑了,人总归会长大的。”

一时间,两人看着雨幕,谁也没说话。这场雨,倒是像极了她记忆中的那一场……

时间回到那天上午,天空骤然下了一场大雨,雨水狠狠地冲刷着世界,洗刷一切尘埃。

“小姐,您站在屋外,被夫人知道了,要说您的!”穿着绿裳的丫鬟站在屋檐边缘叫唤着,她手里握着一把伞,想冲出去,但记挂着小姐的话,又不敢上前,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雨幕中的小团子静静地淋了一会儿,感受到雨势小了许多,这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喜鹊,备水,本小姐要沐浴!”

“是,小姐!”喜鹊笑眯眯地回应道,“一早就准备好了!”

她们这边高高兴兴地,到了书院,那气氛可就差太多了。

“今日课,你来晚了!”

“你的时间都被本小姐包了,本小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岂是你能质问的!”

女孩不满地瞪了青衫玉立的人一眼,这人姓严,她的夫子,一个五旬老头,脾气古怪,性格呆板,书里的教条看得比命还重要。

古板无趣的很,人比树小,心比天高。

严夫子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稚子就是稚子,他暂且不与她计较便是。

“今天,我们来学,何为君子……”

雨水顺着地势掉落,冲刷着万物。女孩闻到了一阵荷花香,她想,再过不久,荷塘边的石榴就可以吃了。想到石榴,难免想起外面的吃食,不由得出了神,好像城东新开了一家酒楼,听说做的鸭可是一绝……

恍然中,室内的书声停了下来,“江小姐,你有在听嘛?”头顶传来低声询问。

是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的严夫子,女孩拢回发散的思绪,不耐烦道:“当然。”

严夫子只觉得这人不可教化,性格恶劣,竟然当众撒谎,“你这样,和小人有何两样。”

“呵。”女孩冷笑,抬头看高大的人,“你说,君子量大、心胸宽广,可现在这种平白无故找本小姐茬的行为跟君子扯的上关系嘛!说本小姐没认真听,你也不看看自己说的什么玩意儿,迂腐至极!阿爹叫你过来,不是让本小姐听你那所谓的三从四德!”

还真以为她没听是不,明明阿娘有说过,不准他教自己这些,嘴上说着教君子,还暗藏教条!

“你只有一个学生,你都没办法让她专心听讲,那只能说明你教学不行。又谈何来指责本小姐?”

“你!”夫子举起手上的书,颤颤巍巍地对着女孩的鼻子。

女孩可不怕,她冷哼一声,“喜鹊,走!”她才不要这种夫子。

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夫为妻纲,她可是要继承江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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