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慎此刻无法动弹,未知的恐惧,使得他鼻孔快速地喘着粗气,只能尽量地压抑着自己,不要因为害怕而叫喊。
木祭司轻轻地扒拉了一下切开的那个伤口,张慎瞬间如遭电击,疼痛地冷汗直流,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头颅。
好在这个过程不长,木祭司犹豫了一下,就皱着眉头收回了手。
“这只‘蚀炁蛊’不对...”木祭司将小刀递回那名黑袍侍女,顺便将她手上的白布拿过手上,擦拭着沾到的血液。
“怎么不对了?”田苍文紧张地问着,他已经在许村长那里,张慎百分百确定就是张家村的人,也是那个村里,仅有的几个送到大祭司面前的婴孩之一。
别的事可以不在意,关于大祭司亲自经手的事情,可容不得自己半点马虎。
“只有炁态活性,没有药理活性。”木祭司示意另一个端着木盆的黑袍侍女,过去张慎那边。
田苍文看着那名黑袍侍女举着木盆,抵在张慎小腹伤口下面,一点一滴地接着他的鲜血,不解地向木祭司问道:“什么意思?”
“‘蚀炁蛊’只有在人成为异人的时候才会觉醒,若是这人在觉醒之前就死去,‘蚀炁蛊’自然也随着消逝。”
木祭司将沾满鲜血的白布丢回,“他身上的‘蚀炁蛊’,能看出来是真正意义上地死过,但却又在死去的同时,莫名地拥有了活性,这个情况,我从未见过。”
只有张慎知道他们在疑惑什么,那是因为‘张慎’真的死过。
“有人给他解过蛊?”田苍文恍然抢话应道。
“不知道。看着不太像...”木祭司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况且大祭司的‘蚀炁蛊’,就连他自己都解不掉,还有谁能解?”
张慎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木祭司...
木祭司仿佛没有看到一样,竟然回过头责怪了一下田苍文,“他这蛊也才觉醒不久,这种变异的‘蚀炁蛊’还是第一次,大祭司一定不舍得一味地拔苗助长,你之前给他喂那么多毒素干嘛?差点把蛊折腾坏了。”
田苍文又被训了一顿,有些莫名其妙,“谁知道这小子有什么嗜好,偏爱跑蛊虫堆里给它们喂。”
“慢慢再喂个几年吧。”木祭司想了一下,吩咐着那个立在身边的黑袍侍女,“找人每天给他喂毒,不能多,另外那些立即致命的就不用了,免得‘蚀炁蛊’消化不来。”
那个空闲的黑袍侍女低着头,没有回话,但木祭司知道她们能听得到,也会执行自己的命令。
说完转身就走,田苍文则是再次剐了张慎一眼,只是这次的张慎,眼里没有了坚韧,只有绝望。
随后田苍文紧紧跟上木祭司的步伐,然而木祭司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一边走,一边重新对着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把他身上的伤治好,如果变异的‘蚀炁蛊’也没有获得突破,最终也得制成暗蛊卫,别影响了战力...”
声音越传越细,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张慎现在根本不在意木祭司说的,自己想要面临什么下场。
他满心只记得那一句话,‘蚀炁蛊’没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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