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敬河,元晓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随即气喘吁吁的禀告,淮阳王那又出事了。
又怎么了?
不喜欢胜北候-执失金至的兵护卫,可以!
不是给换周军守卫了么?
额!元晓一时语塞,实在是这位小爷太倒霉了。
狄景辉负责看护淮阳王,晚上就弄了点酒喝,跟郡王喝。
但却没想到,这家伙喝多了,人就飘了,非要证明他是被阎知微所误,否则凭他的手段,如何不能震慑突厥的宵小。
狄景辉嘲笑他说大话,武延秀非得给他露一手。爬到高处,一个空翻下来。
“摔着了?”
元晓摇了摇头,摔是没摔下来,但他下落的过程中,刮到了树枝。
刮的地方,实在是,实在是有些不雅。
军医已经去了,还在忙着止血。
可这伤的的确不是地方,军医说,一个不好,可能这辈子便不能人道了!
“坏事?”
“这是好事啊!我说今早怎么有喜鹊叫,敢情有这好事呢!”
“走,赶紧走,带本将去看看!”
元晓有些无奈,自家侯爷这不是幸灾乐祸么!淮阳王要真成了太监,陛下和魏王那可怎么交代啊!
交代?交代什么?
咱可是囫囵个把他从突厥营中救回来的,裴怀古等人可以作证。
是他自己的逞能,自己浪的,跟我有关系吗?
本将是奉旨钦差,不是他武延秀的保姆,他死不死,房顺是真一点不在乎。
不过,热闹,是一定要瞧的。
“怀古兄,你们都到了!”,与裴怀古等人见礼,打过招呼。
房顺便看向里面:“怎么样了,能保住吗?”
额!蓝田候这个“保”字说的妙啊!其他的地方掉皮掉肉,都好说,别说弄金疮药了,就是弄把香灰糊上去也能止血啊!
可那地方?是那么好治的吗?
听说,宫里阉割宦官,都是用秘制的止血药,这军医手中的那些粗劣的金疮药怎么能行。
严靖捅咕了一下房顺:“侯爷,慎言!”
不,什么意思啊?
严靖把房顺拉到了一旁,低声说:“我说侯爷,你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这淮阳王的下面,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一旦他成了太监,那就是大周皇室的耻辱,魏王府的耻辱。
为君者讳,这个事,肯定是要有人来背的。
那谁来背呢?
房顺是国家大将,朝廷重臣,又是天子心腹,他本人,随侯爷北上,也略有微功,自然不会被清算。
背锅的,肯定是裴怀古等和亲使团的官员,他们对淮阳王安全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回了神都,功劳赏不赏的不说,罢官流放都算是好的了。
哦!官场的规矩倒是如此!有些时候,错在谁不重要,找几个倒霉蛋顶上,保住颜面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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