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子觉也不躲,缓缓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可是,阿瑶还是心软了,割那几个人的心头血时,她也不曾惧过,如今到了这送上门的身上,怎么就下不了手呢。
阿瑶看着逼着眼的寿子觉,那颤抖的手往下按了又按,最后却反了过来,一把扎进了自己的胸口。顺势倒在了寿子觉的怀中。
“阿瑶!”寿子觉用手捂住那满是血的发簪,崩溃的呼喊着。
“我说的那条命,从来都不是你的命,而是我自己!我累了,恨也恨了,怨也怨了,这人世的无尽苦楚,从此便与我无关了,你还是那个赔我踢毽子的小哥哥,永远。。。都是”阿瑶虚弱的说完,便断了气,三魂七魄尽皆散去,只是那一头的白发染上了阿瑶的血却熠熠发光,竟自行从阿瑶的身体脱离,成了一块白色的丝绸。
“这块丝绸竟然是阿瑶的头发所化?”花清冽难以置信的说道。
“阿瑶!”寿子觉抱着阿瑶的尸体竭力的呼喊着,他本想用他的命去赎他的罪,如今却又搭上了阿瑶的性命,想到这里,寿子觉拔下阿瑶凶口的发簪,朝着自己的胸口便扎了进去。
“所以寿子觉死了?”魂境到这里就模糊了,花清冽看着痛苦的历荇月,疑惑的问道。
“如果是这样,倒也好了,他没有死,被妈妈救活了!可是正是因为大家的善,寿子觉才越发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恶,他无时无刻不在悔恨中度过,眼睛慢慢的也就瞎了,是春霄楼里的那些妓女们,不计前嫌,轮流的照顾他,都说戏子无情,可是那些称兄道弟的,又有谁是有情的?”历荇月说着突然就笑了起来。
“人世闲散十余载,一朵梅花凌寒开,傲骨花香不容世,蛇虫争相把花摘,终是有情乱心神,动情却是无情人,生生死死往还复,何若画中一缕魂”说完历荇月便不见了,花清冽忽忽悠悠便被这丝绸吐了出去,他再看这画时,却不是刚才的那个女子在剪头发,而是旁边站了一个男子,在给女子梳头发,花清冽正欲再进时,那画却缓缓的合上了。
“花不凡?”这时楚凡也找了过来,这魂境中的雾气也逐渐消散,花清冽也顾不得别的,拿起画,带上楚凡便从那魂境中跳了出来。
“你看?”回到客栈后,楚凡拿着失而复得的碧玉剑,高兴的向花清冽炫耀。花清冽也不说什么,径直的去看了雪舞,雪舞还在睡着,这一头的白发和阿瑶又是何等的相似。
“难道雪舞被抽走的魂力和阿瑶有关?”花清冽突然想到,他挥出一枚云梭,刚才魂境中的丝绸画便从云梭中缓缓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墨云霄见状好奇的问道。
“这便是楚凡看到的那块丝绸”花清冽淡淡的说道,用手一指,那画便在空中铺展开来,像是微风吹拂的玉泉,熠熠发光,波光闪闪。
“咦?这上面什么时候有画了?”楚凡看到这丝绸上居然出现了一幅画,可是他当时进魂境时,这丝绸上并没有画啊。
“这丝绸应该时吸收了雪舞的魂力,这画才出现的”花清冽看着眼前的雪舞又看了看这丝绸画说道。
“这么说雪舞的魂力应该都在这画里?”墨云霄高兴的说道。
“不禁雪舞的魂力在里面,历荇月的分魂也在里面”花清冽指了指画上的男子说道。
“这个是历殿主?”楚凡看这画上的男子,俨然一幅小贼的模样,哪里有厉殿主一点风采。但是这画上女子,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只见她静静的坐在梳妆凳上,眉眼含笑,纤纤玉指轻轻的捂着嘴,而她后面站着的男子,虽然衣衫破旧,但眉开眼笑,轻轻的帮她梳着头,她的头发好长,都垂到了地上。
花清冽看了看楚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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