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面露惊讶的神色,一炷香的时间内赵鼎能想出答案就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料了,若说一个呼吸的时间内,赵鼎就能想出答案,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老九,你真想出来了?”

“启禀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赵鼎笑道。

陈绣怎么可能相信赵鼎的话,还以为他这是强要面子,说些胡话。

“九皇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在京城,您是个什么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陈晓笑得花枝乱颤,连大家闺秀对淑女的要求也忘了。

看到陈绣的样子,赵鼎心中暗笑。

小娘子,你就笑吧,等为夫把你收在胯下,到时候可就笑不出来了。

“陈小姐,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

“不要忘了我们的赌约,要是我胜了,这桩婚事可是要照常举行的。”

“若那样,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陈绣冷哼一声,心中暗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皇室也就太子、大皇子、三皇子能入我的眼,至于你?怎么可能。

“好了,不要胡闹了,快将你的答案说出来。”晋帝有些不耐烦了。

“遵命,我对三人是人,人人从众人。”

赵鼎话音未落,郑王府长史邹静云不禁拍手叫好。

“绝了,九皇子这句真是绝对。”

就连陈丞相也对赵鼎侧目而视。

这小子怎么会有如此文才,老夫并未看到邹长史助他作弊啊?

陈绣慌了,赵鼎竟然走狗屎运,答对了。

若是再让他赢上一局,自己就输了,要成为赵鼎的女人。

一想到赵鼎这个荒淫无道的王爷,整日在王府里玩女人,把自己和青楼妓女那样卑贱的货色相提并论,视为玩物,陈绣就觉得生不如死。

“我绝对不会输。”陈绣咬紧银牙,不肯放弃。

“别高兴太早,还没完呢。”

“这第二局我们便赋诗,不得吟打油诗,不得违犯平仄虚实,更不得盗用前人诗句。”

“诗体为七绝,至于诗的题材,便以歌功颂德,忠君爱国为限。”

听到这话,晋帝和邹长史皆是面露惊容,赋诗可比对对子难多了,文人赋诗要先被诗三百、楚辞启蒙,还要在老师的耳提面命下熟背千余首古人佳作,将起承转合、平仄虚实像烙印一样打在脑海里。

赋诗一首的难度绝非对对子可比,毕竟对对子,抖个机灵,或许答案就抖出来了。

好在题材是歌功颂德,若赵鼎读过几首诗,将里面的词语拼凑在一起,或许能吟出一首打油诗。

可陈绣说了,要严格按照平仄来,这对于赵鼎而言,可谓难于登天啊。

而赵鼎听了陈绣的要求,内心却忍不住狂喜起来。

虽然他懂平仄,但前世生活在华夏,为了写作文时能增添些文采,他背过不少歌功颂德诗句,现在自己连诗都不用想,脑海里有现成的,直接拿出来用就好。

“好。”

“只是不知你我二人谁先赋诗呢?”赵鼎笑着问。

见到赵鼎脸上的笑容,陈绣顿时感到自己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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