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庄子上,他祝兵就是个泥腿子,哪次见了自己不是跪在地上喊老爷好,现在竟然也敢跟自己吆五喝六起来了,像盘菜似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祝山也是在祝家庄里蛮横惯了的,二话不说,上前一巴掌就扇在了祝兵的脸上,喝骂道:“你个泥腿子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装相,赶紧叫他们都停下,叫姓刘的过来,老子要与他当面对质!”
见祝兵莫名其妙挨了打,马文在后面当即就要上前动手,可是祝山也带了五六个家丁来的,那帮人见马文瞪着眼珠子上前,也都虎视眈眈的从祝山身后上前一步。
挨了打的祝兵见状怕马文吃亏,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急忙拉住了马文。
他强忍着怒气,陪着笑脸对祝山说道:“祝老爷您消消火,小的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小的给您赔不是了,不过这里现在是朱老板的产业,一切还得朱老板来了才能定夺,您老也别太为难咱们,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哼,好,这事儿本也不是你能解决的,你马上去叫姓刘的和姓朱的来这里,他们今天若是不给老子个说法,以后就别想再开工了!”祝山鼻孔朝天,牛X哄哄的说道。
这时早有人将祝兵被打的消息传到了工地,这几十个工人一听祝兵让祝山打了,有不少人顿时急了,都放下了手中活计跑回了宿舍这边。
穷人兄弟平日里互相帮衬,都是有感情的,在这些人在庄子里没少被祝山欺负,现在都想替祝兵讨个说法。
祝山见一大帮人跑了过来,也是吓了一跳,忙躲到那五六个家丁后面,让家丁们护着他。
可是当他看清那些人的面目后,顿时又神气起来,切,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都是庄子里那些穷光蛋啊!
一个个的还得租我家的地种呢,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跟我龇牙!
祝兵一看大家都冲了上来,感动之余却很冷静,他知道今天这事儿只有刘老板和朱老板他们来了才能解决,他们这些打工的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冲突只会坏事。
于是连忙迎过去拦住那些兄弟,告诉那些人只管去干自己的活,自己没事。都听自己的话,不要耽误了生产,误了人家朱老板的生意。
那些兄弟们见当事人都这么说,没办法只能悻悻的又都回去了。
祝山见状更是得意非凡了,他算准了这些人不敢得罪自己,你看他们那个怂样子,老远见到自己就都吓跑了吧!
还有一部分工人原本就惧怕祝山,压根就没跟着过来,眼见回去的那些人又都灰溜溜的回来了,有的人还幸灾乐祸起来。
城中店铺里忠伯一得到矿业那边出事的消息,马上赶着驴车去太学找到刘秀,将事情禀报给他。
刘秀听了立马叫上朱佑,带上王霸和王伦,骑马奔着神华矿业飞驰而去。
四人一路疾驰,很快便到了神华矿业。等在大门外的祝兵和马文见到主家来了,马上迎了上去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接着马文插嘴将祝兵被打的经过学了一遍,刘秀和朱佑抬头见到祝兵脸上红彤彤一片,立马心头火起。
他嘛的,欺负人欺负到老子头上了,走,进去会会这个土财主。
祝山见刘秀他们终于来了,立马换了副嘴脸,皮笑肉不笑的迎了上去。
“刘公子,你可算是来了,你看看你们这弄的是什么事啊!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你们买了这山是种药材的,现在怎么挖起石炭来啦?”祝山指着门上的牌匾说道。
刘秀看了一眼匾,又看了看祝山,心里已然明白了大概。
他阴沉着脸对祝山道:“祝老爷,你先别急。我们当初买下这座山时的确是想种植药材。不过现在是隆冬季节,想种也种不了啊!
况且,你我二人既然已经签了买卖契约,讲的就是用不反悔,至于现在我将这山怎么用,那就是我的事了,与你又有何干?今天你来我这山上是想干什么啊?”
祝山一听,呦呵,这姓刘的年纪轻轻说话还挺横,他蛮横的说道:
“那不行啊,当初是讲好了你们要种药材我才卖给你们的,现在你们说话不算数,在这山上挖起来石炭卖钱,当我是傻瓜吗?”
“老子可是打听过了,这石炭在城里可是值钱的很,这山上这么多的石炭那可是宝山,你们才给老子五千文就将这宝山骗了去,这山老子不卖你们了!钱老子退还给你们,这宝山马上还给老子!不然老子就让你们干不下去!”
朱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插话道:“祝老爷,你摸着良心说,这座山当初到底值多少钱?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们买这山已经是付了高价了,现在你见到我们赚了钱就眼红,想要反悔,世上哪有这等道理!”
祝山被朱佑说得哑口无言,的确是如朱佑所说,当初自己本想卖五百文的结果却卖了五千,自己当时的确认为是占了大便宜的。
他转了转眼珠,开始耍起了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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