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绝妙愕然。
像这种天赋异禀的特殊体质，在前世绝逼是要被做成标本进实验室的。
“你能吃这么多，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呀！”
张德帅无辜摊手，一副受害人模样。
顾绝妙咬了咬牙，“你确定一点忙也不帮？”
单凭自己一个，即便有什么龙武军可以调动，在那一帮高官大员眼中，依旧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地痞盲流。
暗中使绊子倒是小事，就怕这帮家伙跟着李林甫再坑害自己一把！
找准机会，安个罪名，那自己就是万劫不复！
“司天监只管监察国体，不参与朝政。”
“况且你既然能在殿上侃侃而谈，就照着自己的想法往下查呗？”
张德帅道。
“那万一我的思路是错的，该怎么办？”
“圣人不是说了嘛，咱俩同吃砒霜。”
老头儿笑嘻嘻回应道。
去你大爷的，老子可没你那消化系统！
顾绝妙翻了个白眼。
不好好在时间不算过于紧迫，像这种大案，李隆基估计也觉得比较难搞，起码给自己留了一个多月。
但如果期限到了，还找不到线索，那自己就得想办法脱身了……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
顾绝妙阴恻恻一句，惊得一旁老头儿忍不住追问。
“你想干什么？”
“哼！大案查不到，小案还办不了吗？”
“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挨个儿带兵进他们府上抄家，就他们这帮人的尿性，敢不敢参与妖邪案说不准，但查贪官，先砍头再找证据，绝对没有一个冤假错案！”
顾绝妙把心一横。
反正就是如此了，查妖邪是功劳，查贪腐也是功劳。
没有什么死罪，是抓一个贪官免不了的，如果不够，那就两个！
以他对李隆基统治时期，大唐的了解，只要这个李林甫性格不变，顺着这条线查，绝对没错！
“你这是拆东墙补西墙，解决不了问题。”张德帅撇撇嘴。
他的本意是推顾绝妙一把。
这小子的思路和想法很不一般，就像刚才的万象神功一事，满朝文武包括他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但偏偏话从顾绝妙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有那么一丝道理！
想要破局，就得大胆所为。
哪料到自己的盘算直接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哼，你们的东墙厚实的很，一时半会儿还拆不完！”顾绝妙并不想听他逼逼。
正说着，前方宫门口绕过两个人影，并肩而行。
其中之一，正是早上去礼泉坊接张德帅的永王李璘，另一个看身上那一身蟠龙黄袖，应该在宫中地位也不低。
不过年纪稍大，三四十岁的样子，仪态倒是英武。
“三哥，就是这小子……”
中年男子抬了抬手，示意李璘先闭嘴。
疾步上前，对着张德帅款款一拜。
“嗣升见过张师！”
顾绝妙一愣，李嗣升……肃宗李亨？
张德帅点了点头，还了一礼。
“太子殿下为何不上早朝，而在宫门外等候？”
李亨无奈笑了笑，“说来惭愧，昨日嗣升府中一名叫林琅的属官，也跟着那些个大人自杀了，由于涉及敏感，所以嗣升为了避嫌，只能在外面等候。”
顾绝妙这才想起，张德帅先前向自己介绍的死者中，好像确实有一人的官职是太子左庶子。
“敢问张师，殿中进展如何？”
李亨眼中带着一丝急切，询问道。
其他地方出了问题还好说，他东宫忽然钻出个妖邪案涉案人员，还真不太好把自己洗干净！
谁不知道当今圣人常以阿瞒自称，除了有曹操的宏图大志，多疑的性格也是如出一辙。
“太子殿下放心。”老头儿展颜一笑，像是又要忽悠人。
“圣人已将此案，移交专人办理，并未提及牵连一事。”
李亨闻言，并未露出半点喜悦，反而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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