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八点多,许清柚喜欢喝的奶茶店离得比较远,过来估计要一个小时。有电影看,时间过得相对快。

门铃响了,白夜自觉起身去拿外卖。一个奶茶袋子,还有一个塑料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拿着东西进去,许清柚自己拿了奶茶,撕掉吸管包装,用力一插,喝了一口,下一秒有些失望。她点的店里的新品,玫瑰雪山,有些甜腻,喝几口还行,真喝完一杯,怕不是要边喝边吐。她喝了几口就放到一边去了,和之前嚷嚷着要喝奶茶的人截然不同。

白夜手指勾着塑料袋:“这是什么东西,买的吃的?巧克力?”

安静了几秒,许清柚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偏过头笑着看向他:“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夜看了她几秒,直接打开袋子翻看。这些东西有些眼熟,超市自助结账边上的货架摆了很多,小小一盒,价格却不便宜。许清柚买了很多,不同品牌、形状、样式还有尺寸。

白夜愣了一下,一时沉默无声。

看到他呆傻的样子,许清柚反而乐了,开口大笑:“哈哈哈哈,有这么大惊小怪吗?”

白夜深深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你觉得很好玩吗?”

看到他严肃的样子,许清柚顿了一下,接着无所谓地说道:“睡不着总要找点事做。”

白夜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将袋子丢给她,坐到一旁。

许清柚也拿不准他的心思,她一点点挪过去,直到两个人的肢体接触到一起。她突然捧着他的脸,在他还在惊讶中的时候,直接吻了上去。虽然她没什么实战经验,但理论知识丰富,也算像模像样。

白夜僵在那里,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味,嘴里是玫瑰雪山甜腻的味道,她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里。

在许清柚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时,白夜突然清醒,推开了她。许清柚猝不及防,差点跌坐到地上,幸好他反应过来,及时揽住她的腰,避免她的头撞到茶几上。

“我该送你回去了。”

他将她放到沙发上,起身拿钥匙打算送人。

许清柚翻了个白眼,直接躺倒在沙发上,轻柔地说道:“你真的不想要我吗?就今天晚上,要么送我回家,要么送我去你的床上。”

她最后还强调了一句:“就这一次机会。”

白夜回头看了着她的眼睛,对视的两双眼睛里都燃烧着偏执的火焰,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炸开,似海底涌动的暗流。

钥匙被丢在茶几上,白夜走过来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许清柚嘴硬:“你还是不是男人?”

白夜不再废话,顺手拿起塑料袋抱着人去了卧室。

手机铃声响了,是母亲。张佳佳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妈,有什么事吗?”

【你这死丫头,这么久了也不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对面的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张佳佳手抖了抖,沉默着没有反驳。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堆积的怨气都发泄完了,对方才缓缓说到打电话的目的。

【你外公去世的周年纪念日就这几天了,到时候人情来往需要一笔钱,你什么时候转过来?】

钱,又是熟悉的字眼,张佳佳觉得胸口闷闷的,她问道:“月中发工资我就给你们转了三千。”

【你妹妹弟弟读书要钱,家里人情开支也要钱,就靠你爸一个人在厂里上班,怎么够花销。你现在能工作了,也该多帮衬帮衬家里……】

对方又说了一大堆家庭和谐的话,话里话外暗示着张佳佳不转钱就是不孝顺。

张佳佳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当时毕业拿到offer被问到工资,她就如实说了。尽管已经告诉家里在大城市打工开销大,但他们觉得好歹是个大学生,她一向节俭,花不了那么多钱,剩的钱就应该帮扶家里。

“钱我已经转给你了,你们自己想想办法解决吧。”

这是张佳佳第一次主动挂断家里的电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期望父母的电话和信息,甚至感到厌烦。接到家里的电话,再好的心情都会立马陷入沮丧、不安。

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是男朋友发来的信息,静默了几秒,她还是指纹解锁后查看。说的和昨天一样的事,借钱。当然,也不能算得上借,他借了太多次,但从没有拿回来,总是说下次、下一次,迟迟没有实现。

现在网络发达,大量的信息可以供人随意浏览,张佳佳发现以前的自己真蠢,别人说几句好话,哄哄自己,自己竟然真的相信了。

这么明显的谎话,她怎么就相信了呢?张佳佳回想着之前的自己,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抱怨吗,没什么资格,过去的她承受了太多的东西,能够活到现在、没有走上歪路,已经是一件很厉害的事。如果要苛责,她怎么忍心。

张佳佳哭了很久,然后和男朋友说了分手并拉黑了对方。看着社交媒体中光鲜亮丽的女孩,她从心里觉得羡慕。

“你昨晚去哪儿了?”

许清柚呆滞了一秒,又恢复如常淡淡说了一句:“和朋友出去玩了。”

昨天睡的比较晚,她今天早上起的也晚,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接近中午,没想到走进客厅,就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一份文件,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这个房子的钥匙都在许清柚自己手里,但男人显然并不在意她的隐私。

“这周五和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许文山收拾好文件,从沙发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向门口走去。经过许清柚时突然停下脚步,手指在她颈侧的肌肤上揉搓了两下。

许清柚听见他冷冷的声音:“撒谎要做全套。”

许文山走了,许清柚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拿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照了照,颈侧的肌肤红了一片,但还是很明显看出那里有一个吻痕。

不管怎么样,他没有追问,她就不用继续找借口。

想到周五的宴会,许清柚有些头痛。她不喜欢参加这些宴会,一群所谓的名流权贵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推杯换盏,时不时传来一些刺耳的谄媚,让她感到恶心反胃,也是真的无聊。

到了周五那天,她还是打扮好自己跟着许文山去参加所谓的宴会。刚坐上车,一股烦躁的情绪从心底上升。她偏过头,看着窗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许文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今天这个宴会,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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