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你要是想在Y市干开发，跟着你赵哥是没错的”马力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咱不敢说国内的一线城市北上广深，就论Y市，你赵哥的技术和人品都是数一数二的。”
“是。”钱瑶关了车窗，肯定道。
“技术比他好的，不一定有他这样的人品，人品比他好的，不一定有他这样的技术。”
“嗯嗯”钱瑶对赵在俊的印象只有面试和教她这两件事，后者一个多小时的教学，能给她从头到尾把前后端分离的框架讲得精炼透彻，已经让钱瑶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个大哥。
“今天去投标的这家公司，是老李以前的客户，之前给人家做的系统集成，这次是个软件项目。”
“咱能中标吗？”
“你说呢？”
“尽人事，听天命。”
“希望今天下午的专家不会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还要提问？会不会问我？”
“那是自然不会滴，你老实坐着听行了，帮我记记分，看看我跟老赵头谁估的准，剩下的看哥哥我的。”
“好嘞，力哥。”
车停在甲方公司后院的停车场里。后院里桃树、苹果树、梨树、柿子树各种果树一应俱全，葡萄架都支了三四个。墙边是一排菊花，黄灿灿金艳艳的，晃眼过去倒不像那君子所爱，更似那世俗之物。
院东边儿还有个篮球场，塑胶的地都打扫的亮亮堂堂。
“在这地方工作真好啊！”钱瑶不由得感叹。
“别急，中了标，你就能来享受享受了。”马力一副仿佛在说你太天真的样子看着钱瑶。
正门口，两方石狮含珠，左右各一水缸，缸中莲花还未凋尽，几尾锦鲤正欢游。进了内堂，入眼是“以客户为中心”六个大字，左侧是会客等待区，右侧是前台登记处。
“大爷好！”马力热情的跟前台的保安打招呼，大爷点点头，看样子马力之前没少来这地方，两人很是相熟。
“投标是吧，登个记小伙子，你们是一起的吗？”大爷看向钱瑶。
“对，一起的”钱瑶说。
“你在这，写个两人就行了”，大爷指着登记表的最后一栏对马力说道。
“好了大爷，我们上去了哈。”
“去吧去吧”大爷摆摆手，慢悠悠地回保安室去了。
两点，投标还没开始，人已经早早到齐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背头大哥站在会议桌前，马力去交了标书，然后让钱瑶坐着等，他去厕所抽根烟。
钱瑶有些局促，双脚老老实实并着，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腰板挺得笔直，生怕一松劲儿掉了价、丢了面，好似昨夜里光脚走路的不是她。
这种姿势坐久了，连转个头都费劲。钱瑶装作不经意低眼环扫了屋内一周，加上他们，一共有四家企业来投标，而且是清一色的小姑娘，马力是投标人里唯一的男性。
“你坐的真板正。”马力坐回了钱瑶身旁。
“哈哈，习惯了”
马力一勾嘴角，闭目养神去了。
一个大叔扛着摄像机走了进来，接着走进来五个一脸严肃的人，坐到了会议桌对面。
背头大叔看了一眼手表，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下午好，现在距投标文件递交截止时间还有10分钟，请未提交投标文件等相关资料的投标人，尽快递交投标文件，超时我方将不予接收。”
钱瑶突然感觉一阵尿意袭来，投标而已，况且标不是她写的，也用不着她去答辩，真不懂自己瞎紧张个什么劲儿。钱瑶决定憋一憋海阔天空。
又这么过了十分钟，背头大叔开始讲话了，“大家请注意，投标文件递交截止时间已到，现在停止接收新的投标文件。
下面我宣布铭海集团客服中心管理系统开标会议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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