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床单被褥工工整整的铺在床上,把自己所带的一些行李放到该放的位置,做完这些之后便满身疲倦的躺在床上。
“明天得去找吉伯特。希望他能帮我引荐一下。”吉伯特是塞缪尔的大学室友,两人是死党,听说他现在已经是一名劳务中介,并且在自己岗位上干的不错。
塞缪尔躺在床上东想想,西想想,很快便沉沉睡去。
翌日,塞缪尔走出公寓,今天天气极为阴沉,大有一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可千万别下雨。”塞缪尔仰头说道,吉伯特的工作地点位于锡文街的一家劳务中介所,他现在要到那里去,“半年未见,不知见面会是怎样的情景?”
他脑海里浮现出吉伯特那张俊俏的脸庞,以及在大学里两人间的患难与共,他不禁笑出声来,随后又保持沉默。
总是太容易难过又太容易重拾幸福,可能因为生活就是一万次心碎和一万零一次治愈。
帚石楠街是一条几十米的宽广街道,塞缪尔能看见一些在清早便为生活奔波劳碌的人们,他们形形色色,穿着不一。
有的人穿着黑色风衣,头顶高帽,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扶着烟斗挺直腰板从他身边经过,而又有的人穿着脏乱不堪的破布烂衫,跪伏在地上,伸出充满老茧的双手向路过的行人乞讨。
塞缪尔走到一个乞丐旁边,摸了摸口袋,从中取出3枚希勒币放到眼前空荡荡的盆子里。
乞丐浑浊的双眼充满感动,嘶哑地说道:“谢谢您,希望幸运女神能给你带来眷顾。”
虽然这是一句祝福的话语,但塞缪尔还是皱了皱眉,作为一个无神论者,他觉得乞丐之所以遭受如此苦难,是因为太相信虚无缥缈的信仰。
塞缪尔很想数落乞丐一顿,对他说“我们不要太相信神明,我们应该相信自己,靠自己的双手才能获得幸福。”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也许恰恰是信仰的力量支撑着眼前的人活了下来。艾布特说,不相信神明的人就像鸟儿折断翅膀,摔死的结局是如此可怕!
塞缪尔实在不忍心让他折断保持平衡的羽翼,他向乞丐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沿着帚石楠街寻找公共马车的下落,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数着自己身上的钱财。
“我手上还有13枚希勒币和5枚纳特币。”
纳特王国的货币汇率是这样的,1枚纳特币相当于5枚希勒币,两种货币在这个国家都具有法律效力。
在几十年前,纳特币和希勒币汇率差不了多少。两种货币的来由分别属于纳特王国与希勒王国,但纳特王国最后通过武力战争统一了这片分崩离析的土地。
纳特王国为了让自己的货币不贬值,向人们宣布,希勒币依然具有购买力。
人们十分赞同这个制度,并对纳特王国的不计前嫌保持赞美,毕竟手上的货币仍然是货币,而不是一堆破铜烂铁。
不知走了多久,塞缪尔终于看到一辆马车,他急匆匆跑过去,朝坐在车上的车夫说道:“您好,请问去锡兰街54号需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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