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了血肉的它似乎无法行动，可也无法对它造成有效伤害。
见攻击无效，史莱姆又一次变化，将所有武器纳入体内，自身则变成了一根短梭。
借由特殊的构造，它既不会产生音爆，也不会引起太大风声，进一步提高了隐蔽性与危险性。
不过在这极短的变化时间内，巨猿也成功长出了血肉。
飞梭闪烁，虽每次都被三把兵器拦下，却也借此加快了速度。
几息后，飞梭无影，只能见到巨猿六臂胡乱挥舞，以及身上不断多出的伤痕。
这一次骨头不再无碍，而是多出了一道道划痕。
虽浅，却能证明有效。
于是飞梭反倒主动往武器上撞去，借此加快自己的速度。
巨猿也发现了这点，六臂停下，毛孔中冒出密密麻麻的白色细丝，在身体周围铺满层层丝网。
飞梭减少范围，缩小体型，只穿梭于巨猿体内。
即便如此，它仍在不断减速。
半响后，巨猿四肢皆断，飞梭的速度也不足以对骨头造成伤害。
双方谁都无法对付谁，陷入了僵持状态。
不过这状态很快就被打破了。
峡谷又生雾，潮起又潮落。
大量猴群随着迷雾消散而出现，一堆堆挂在巨猿身上。
飞梭察觉不对，想要往外飞去。
但晚了，自猴群出现，局面便已定下。
猴群往飞梭疯涌，一个个撞死在飞梭上。
死去的它们变成不知名黏液，不断降低着飞梭速度。
而被绕过的猴子则又爬回巨猿身上，也化作黏液，却是为它黏上手脚，恢复伤势。
最终，飞梭落下，巨猿却恢复完好，孰胜孰败一目了然。
飞梭虽然坚硬，但在六臂轰击下，也顶多是坚持时间长点而已。
苏言挪了挪屁股，腾出一个位置来。
苏语默然走出车厢，坐在苏言旁。停顿片刻，又伸手将暮雪抱了过来。
她慢慢揉着小狐狸的脑袋，手上却略微有些颤抖。
毕竟，一个可以召唤出具有全部实力，且不会死亡的军队的召唤术，它的代价是什么呢？
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全部痛苦而已。
当然，第一次体验难受是正常的，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而她怀中的暮雪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不知从哪掏出来一颗糖，剥开后塞到苏语嘴里。
见到那颗糖，苏言恍惚了一瞬，但很快回过神来，在心中叹息一声。
接着他笑了起来，揉了揉苏语头发。
“所以，力量是有代价的，还想继续走下去吗？”
苏语看上去有些疲惫，但听到这话后，还是提起了精神。
她含糊不清的道：“任何事都有代价，但总不能因为代价而停滞不前。我总要舍弃一些旧的东西，来获得一些新的东西。”
至少，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最后一句话她没说出口，但已经足够表达她的坚定。
苏言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算是在讲大道理吗？”
没等苏语回答，他便又继续说：“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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