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城被攻陷两日之后的皇城仍然如期举行了新皇的登基之式,推陈出新历来是改朝换代的头等大事,先皇心腹与太子党羽惴惴不安,只因这继承皇位之人并非太子,而是先皇的幼子纳翊。

百姓猜测这纳翊应是勾结了逆党,暗中作恶才能得以继位,可人言轻微,朝中大臣不敢妄自结论,恐有安危。

吉时渐近,纳翊带文武百官于暗夜之中祭拜过宗祠而后登殿,待到寅时,皇宫之内钟鼓齐鸣,声音响彻皇城,随后钟鼓合,数人声传:“日夜交替,寅时已到,新皇继权,册封处位。”

殿外,鹤鸣四起,无数宫女大臣跪拜于红砖之上,如千万秘师脚踏鲜血之路,自古以来能为君者孰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殿内,新皇纳翊身着一身黄金甲胄立于群臣之上,威风凛凛,而其相貌年轻,大概二十有余,鲜有霸王之气。

纳翊俯视着殿内高官大臣臣服,内心享受这万人之上之喜但不露于表面,继而佯装轻蔑一笑道:“众卿平身,吾为新皇,今年乃福瑞百年,定明年年号为福泽一年,原为先皇一统人间之百年福景,岂料先皇突发恶疾,魂归鬼域,我虽为幼子,但文才武略都胜于长兄,故先皇推我为新,而今所剩月时寥寥,我将百废俱兴,意在完成先皇夙愿,众卿皆为前朝元老,对本朝了如指掌,今日不妨直言纳谏,我将洗耳恭听。”

用不屑的态度说如此谦虚之话,使得台下群臣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于进谏。

时隔良久,纳翊见无人进谏突然拍案怒嗔:“众卿无言,难道是觉得我纳翊能力尚浅,不配这治国之事?”群臣大惊,纷纷下跪大呼:“皇上息怒!”

一位白袍大臣见形势不妙,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迅速上前说道:“皇上息怒,臣深知皇上自幼熟读兵书,治国之事自然手到擒来,只是这先皇辞世日短,外加人间恶妖横行,治国之事恐难提上日程,当务之急是惩妖除恶,还人间一个太平啊。”

纳翊挑眉说道:“你倒是敢说,报上名来,现身居何位?”白袍大臣躬身答道:“微臣秦思翀,是本朝秘术阁总管,主要职务是掌管人间秘术的收集与秘境探寻工作。”

纳翊说道:“你既然是秘术阁总管,对治国之事漠不关心倒是情有可原。”

秦思翀急忙下跪道:“皇上恕罪,微臣只是觉得战乱将起,战火将会影响百姓安危,并非是对治国之事冷漠。”

纳翊突然叹息道:“不无道理,国若无百姓,那这国还有何可治呢?可我刚掌权便发生如此紧迫之事,你倒是说说,我该如何化解啊?”秦思翀思索片刻颔首道:“臣不敢。”

纳翊冷笑道:“尔等生于和平年代,安于现状却不居安思危,如今战乱将起,正是尔等用武之地,你不敢言,他不敢言,都不敢言,我要你们这些人又有何用?不如就地处决罢了!”

秦思翀汗如雨下,无比后悔自己率先开口。

群臣亦是惶恐不安,气氛异常紧张,这时走出一灰袍大臣试图缓解说道:“启禀皇上,臣有一言。”

纳翊问道:“你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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