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父下班回来。
刚进玄关,见舒母笑着迎过来,便问:“琬琬在干啥?”
舒母没好气地说:“被我骂了,在自己屋里看书呢,整天往外跑,哪有点考研的样子。”
舒父脱下羽绒服,一脸神秘的笑。“骂她干啥?她今天干正事去了,你绝对想不到。”
舒母笑,半信半疑地问:“她能干啥正事?”
“真的,刚才老张给我电话,说咱们家琬琬和妙兮,今天上午跑到小许办公室闹去了,小许你还记得吧?就是老张外面的那个女人。”
“啊?”母惊叫起来,“妙兮回国啦?什么时候的事情?琬琬这嘴巴,咋就没个把门的,这多大的人啦,做事还这么楞,老叶没有生气吧?”
“生气啥?两个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己做事不地道,羞愧都来不及呢。他跟我说,说是小许跟他讲,这两个小姑娘厉害着呢,不知道她俩从哪里搞到的资料,把小许的背景调查个底朝天,经济状态也摸得门儿清,现在就死咬着要老张离婚,净身出户。”
母一愣。“陆安知道这事吗?万一她不愿意离婚呢?”
“听老张的口气,陆安应该不知道。”舒父哭笑不得地说:“所以到底是孩子嘛,再虚张声势,考虑问题也不会那么周全,不过我一直怀疑这事,陆安那么精明的一人,真的就一点都不知道?”
舒父和舒母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舒母仔细想了想,说:“不过以我对陆安的了解,即便她知道了这事,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婚,妙兮了解她妈,估计也有一定的把握,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大的底气来跟她爸谈条件。”
“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父点点头,“老张现在头疼得很,如今市场不景气,竞争压力又大,在这节骨眼上,妙兮要他将投在博远的钱撤资,让他很难弄,他找我诉苦,说现在后悔死了。”
舒母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鄙夷。“后悔有啥用?拿出实际行动来。”
过后,舒母又问:“你说老张愿意净身出户吗?”
舒父凝视着电视墙,想了一会儿,说:“应该不愿意,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折腾几年?现在的年轻人很厉害的,人才辈出,眼看着就要把我们这群老家伙拍在沙滩上了,哪里还有心气儿重新再来一次。”
舒母笑着说:“也是,不说别的年轻人,就说琬琬和妙兮,这么一听,也不简单呢。”
舒父舒母正说着,舒琬端着一杯白开水,笑嘻嘻地走过来。
“你俩又在背后嘀咕我。”
舒母瞪了舒琬一眼。“嘀咕你今天干的好事,张叔叔都把电话打到你爸爸那里了,说你爸爸教子无方,让他好好管教你。”
“切。”舒琬翻了个白眼,“他妈才教子无方呢,他背着自己老婆孩子在外面搞小三,不是教子无方是什么?竟然还好意思跟爸爸说出那种话。”
舒父望着舒琬宠溺地笑。“妈妈逗你玩呢,张叔叔没那么说,他就是现在比较头疼自己那点破事。”
舒母指着舒琬,对舒父说:“你瞧咱家这熊孩子,嘴巴没把门,说话又没大没小,作为老父亲你赶紧管教管教。”
舒父呵呵直笑。“年轻人没点棱角,有啥意思,我觉得琬琬没有说错,也没有做错。”
舒母佯怒地瞪了舒父一眼。“她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也没事?你就宠着她吧!”
第二天清晨。
张卓越回到兰林苑许叶子这里。
保姆送端端上幼儿园去了,家里就剩下许叶子和张卓越两人。
许叶子问:“吃早餐没?没吃的话,我给你煮碗馄饨去。”
张卓越哭丧着脸。“我哪里还有心思吃早餐,昨晚我一夜都没睡。”
“一夜没睡,那更得吃早餐,天塌下来也是身体要紧。”许叶子边说边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速冻馄饨。
张卓越爱吃馄饨,这些都是保姆提前包好冻在冰箱里的。
许叶子打开煤气灶,问:“昨晚跟妙兮谈得怎么样?”
张卓越犹豫了一下,说:“她很懂事……劝我净身出户,拿出诚意,获取她妈妈的原谅。”
“原谅?”许叶子的脸色骤变。
张卓越马上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和陆安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伤害已经造成……妙兮只是希望将对她妈妈的伤害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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