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因为李承天站她这边,心里乐开了花。

“瞧见没?范思辙,老大说的是对的,你自己都认了!”

“老大,你骗我!你糊弄我啊!”

马车一角,范思辙像丢了魂似的躺着,李承天也没怎么安慰他。

范思辙这小子,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别看他这会儿跟要死了一样,下一刻准能活蹦乱跳。

年轻人啊,精力真是无穷无尽!

马车一路向北,直奔皇宫而去。

皇城外头,范若若和范思辙俩人下车,眼看着马车往宫里继续驶去。

范思辙摩拳擦掌,满心欢喜,之前的沮丧一扫而空,小声嘀咕起来:

“总算要做生意了,跟老大一起,这买卖有瑞王殿下名声撑腰,看谁敢赚小爷的钱!哈哈哈哈!”

范思辙正自鸣得意。

下一刻,就被姐姐范若若无情训斥,一巴掌拍在他脑门,说:

“范思辙,不许你这样,老大的名声很重要!”

“我呢?我可是你亲弟弟!”

范思辙又大声嚷起来。

他总觉得,自己这亲弟弟,怎么还不如老大了?

同是一个娘胎出来的,能不能别这么偏心眼?

范思辙一颗单纯的心,根本没察觉到姐姐和李承天之间的可能,真是个憨小子!

范若若懒得搭理,转身看向那马车。

马车进了宫门,渐渐消失不见。

....

目的地到了!

不在朝堂,因为庆帝一手遮天,不用向文武大臣汇报。

也不在淑妃娘娘的寝宫,而是庆帝平时待的皇宫大殿。

那里气势恢宏,红黑交织的颜色到处都是,应是庆帝平日休息的地方,李承天旁边站着侯公公。

侯公公弯腰看着李承天,眼神带着几分慈爱,就像看着自家孩子长大后的满足。

侯公公毕竟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人,有这样的感情,再正常不过!

“多年不见,殿下四处游历,归来已成了翩翩美少年。”

“这一回来,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要争抢呢!”

“特别是陛下这几天,也时常问起殿下的行踪,似乎对殿下的终身大事也有想法呢。”

侯公公一开口,就给了李承天个大震撼,他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

不久,李承天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和我拿这个开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李承天摇着手指说起来:

“太子殿下还没娶妻,二皇子也没,老四、老大,一个都没,怎么就先安排我了!”

“民间都说,兄长不结婚,下面的弟弟就不能结婚,我们皇室也该遵循百姓的道理!”

侯公公裂嘴一笑,笑眯眯的眼睛向前望。

“殿下,这话几天前陛下也说过,说殿下是小狐狸,滑不溜手,想让您成婚,得先找到心意的姑娘!”

“陛下还说了一句……”

“说什么?”

李承天下意识问,涉及终身大事,他不能不关心,更何况还是自己老子安排的婚事。

虽未定论,但李承天心里已起波澜。

“陛下说,司南博范大人家里有个独生女,嫡长女,长得清秀可爱,又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加以前常和殿下走得很近,陛下有意,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侯公公问着,目光前视,眼角余光却瞥见李承天正细细打量自己。

一想到范若若,李承天心湖泛起涟漪。

范若若确实清秀美丽,两人相处这么久,李承天要说不动心,那纯属瞎话。

但要说一见钟情,又没到那个程度。

见李承天犹豫,似在思考,侯公公心里暗喜,至少看出李承天对这女子确有意思!

侯公公笑出声,李承天吓得不轻,他现在哪有那份闲心!

随后,无论李承天怎么劝说,侯公公只是笑而不语,笑得李承天心里发毛。

这些话,不是侯公公能随便说的。

关乎皇族子弟,哪怕是表面受宠、实则无权的五皇子,瑞王殿下的家事,一般奴仆也不敢妄议。

所以,刚才那些话,很可能是侯公公代其便宜老爹庆帝说的,其中深意,实在不少!

一路向北,终至大殿。

殿内,庆帝似乎在午睡,李承天和侯公公只好在外候着。

“辛苦殿下了!”

侯公公道。

李承天呵呵一笑。

“不辛苦,不辛苦,儿子等老子,天经地义!”

李承天没好气地说着,嘴里虽这么说,脸却是一副苦哈哈的样子!

真当他傻?堂堂大宗师午睡,外人一来怎会不知!

风未停蝉已觉,大宗师自能洞察细微。

所以,他这位瑞王殿下驾到,便宜老爹早就知道了!

此刻还在午睡,不过是在晾着他这个儿子,给他个下马威!

李承天万没想到,多年未见,父子重逢竟是这般场面,真是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嗯,是那小子回来了?”

“离开京城,就像脱缰的野马,在外瞎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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