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侯爷别来无恙!”

“我无恙,只是某些人啊………”辛也意味深长又若有所指的道:

“一听说景姒不见,便乱了阵脚,也顾不得自己只是个文弱书生了,骑着马就奔馀川,找府衙搜山,又彻夜不眠的照顾了人家一夜,眼下还精神着呢!”

若辛也不提,景姒都不曾注意到容月卿眼下那淡淡的青乌,以及被辛也调侃不觉红了的耳朵。

月卿哥哥他…………

容月卿有些的尴尬别开眼,故作严肃的模样倒颇有几分外强中干的意思:“你是不是没别的话了?”

辛也实诚的回答:“没别的话了,但有别的事,这是今天要换的药,你稍后让洲若给她换上。平日注意伤口不可碰水,你腿伤严重,万不可下地走动,注意休息,有我这药,你三两日也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听辛也说还需两三日才可痊愈,景姒心急如焚,乐清城情况危急,她一刻也不想耽搁,看向容月卿的目光中带着祈求:“月卿哥哥,可否帮我备一辆马车。”

“姒姒,我知你心急,乐清城的情况我亦有耳闻,但眼下,你的伤不适合再继续赶路了,且不说昨夜的山匪,是否还盯着你。”

容月卿的声音总是莫名的叫人觉得安心:“你既已派兮容先行,不如静候兮容的消息,待伤好后,我随你一同前去,一路有个照应,伯母也安心些,姒姒,你便听我这一回罢。”

“月卿哥哥为姒姒思虑周全,姒姒很是感激,只是你亦有公务在身,怎能因我而耽搁你的事。”

容月卿处处为她考虑,她又岂是心安理得接受旁人好的人,当下便觉得容月卿的提议不妥。

“工事昨日便收了尾,阿珩不日就要回京复命,我同他说一声便罢了,这两者间也并无冲突,眼下最要紧的是要你好好养伤,早些好起来,我们也好早些动身啊。”

容月卿贴心的替景姒掖了掖又被角,只是景姒心里始终记挂着父兄的安危,不曾注意到容月卿这眼中满满的情谊。

馀川发生的一切,也传进了远在盛京卫蕴宁的耳中,彼时她正巧在练习新舞。

只见她身着一袭白衣随着乐师的旋律轻盈舞动着,身姿曼妙摇曳一举一动中恍若瑶池仙女就要乘风而去。

兰舟等她一曲舞毕,才拿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上前:“娘子,方才门外有人送来了这个,说是娘子看了便明白了。”

兰舟虽总觉娘子有事瞒着,但娘子不说,自己不过一个奴婢也不多嘴便是了。

卫蕴宁缓缓展开信件,见上面只一个失字,嘴角瞬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萧铖啊萧铖…………

“兰舟,去禀母亲,就说我要出去一趟,你也不必跟着。”

景姒在江州休息的这三天里,萧珩带着水部司一行人回京复命了,容月卿也着手准备前往乐清城所需物品,辛也原本要一同去的,只是水患过去,许多人患上了发热咳嗽的症状,担心江州又起瘟疫,辛也便主动留了下来,与当地的医士一同研制药方。

准备动身时,景姒恰好收到兮容的飞鸽传信,看完信件的景姒终是有了方向:“月卿哥哥,咱们改去邺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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