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余光中,瞥见那人身形显瘦,面上虽戴着黑色面具,行走间,却给景姒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随着来人愈走愈近,景姒也随之紧闭了双眼,只觉床榻一陷,来人便坐在景姒的身侧,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
这种肮脏的手段似曾相识,景姒内心泛着恶心,却也想看看来人究竟想做什么。
来人无比痴迷的抚摸着景姒白皙娇嫩的肌肤,看着她安静柔和的睡颜轻叹:“唯有此般时候,你才不会对我冷言冷语,我真心悦你,你为何不懂?”
此人虽刻意压低了声线,可她还是一听便知是谁了。
就在男人准备更进一步时,原本“沉睡”的景姒却忽然睁开眼,一把抓住那作乱的手冷笑:
“我道何人如此大费周章,不成想却是殿下,不知殿下为何不在盛京养伤,却来馀川做起了山大王!”
萧铖一惊,他戴着面具,景姒又如何识得。
“四殿下,时至今日,你依然还用如此令人不齿的龌龊手段!即便你得到我人又如何!”景姒冷嗤,眼中的鄙夷不屑深深刺痛了萧铖。
一巴掌带着十足的狠劲儿扇了过去,随着一声脆响,景姒被萧铖打的头一歪,头上的珠钗随着发髻松散掉落,白皙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
“我也曾小心翼翼地爱慕于你,是你自己不识好歹,逼我如此。”
景姒不甚在意的将嘴角溢出的鲜血擦去,面上的不屑也依旧不加收敛:“初遇便是别有用心的接近,而今不过是得不到的心有不甘,谈何爱慕?四殿下,你的手段并不高明!”
景姒指的,是华莲寺遇刺一事,萧铖不怒反笑,取下面具:“手段高明与否,你也终究是落入我手!”
宽厚的手掌带着丝丝凉意抚上景姒的脸,眼神贪婪:“景姒啊景姒,这次,可没有容月卿来救你了!”
萧铖轻抚过景姒微肿的脸,面上露出几分假模假样的疼惜来:“你若说话柔软些,何苦受这一巴掌?”
随着视线向下,萧铖的眼神逐渐痴迷,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姒姒,我会好好疼你的。”
景姒面无表情的任由萧铖作乱,面上认命的意味也让萧铖放松了警惕,就在萧铖准备更进一步时,景姒毫不犹豫的转动手镯,一根细小的银针瞬间没入萧铖的脖颈。
萧铖吃痛,有些震惊的抬头:“你…………”
在萧铖昏迷过去的前一秒,只听见景姒冰冷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即便无人救我又如何。”
求人不如求己,任何人都有靠不住的时候,唯有自救。
自从收到这个礼物,她便一直带着以防万一,尤其是银针,她还特地命人置了弹指醉凃于银针上,不曾想,这么快便起了作用。
景姒一脚踹开已经昏迷的萧铖,转动手镯,弹出的匕首,刀尖对准萧铖的胸膛,面上露出几分狠意来。
刀尖几经颤抖,理智终是战胜了自己:至少眼下,还不是时候。
趁着萧铖昏迷过去,景姒便也有时间查看周遭的环境了,透过门窗缝隙,隐隐约约可见外首有数人防守,她并不会武,环境也不熟悉,若冒然跑出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思索再三,景姒终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萧铖是被凉风吹醒的,此时已是深夜,见着景姒脱在地上的嫁衣,一侧的窗户大开,已然是逃了。
此刻的门外却是毫无动静,萧铖只觉内里气血一阵翻涌,高吼道:“来人!”
萧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如同惊雷,门外的守卫立刻被惊动,纷纷冲进屋内。
“殿下,有何吩咐?”为首的正是山下掳了景姒的那人,名叫卫戌。
见主子兴致不高,眼睛快速的将周遭扫视一圈,才发现,这屋子里,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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