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必要知道我父亲是谁?

这话说的多少有点儿没人性了。

尽管裴伦打心眼里也不在乎原主的父亲是哪个混蛋,但对方的这个态度,还是让他有点儿不舒服。

只不过还没等他发飙呢,对方便继续说话了。

“裴伦,之前警察做的笔录我已经看过了,你说的很好,要一口咬定是对方先动手的,八个人打你一个,并且对方拿着致命武器,你是被迫反击的。

这么一来,便有很大概率让法院轻判你的过错。

不过你这次出手太重了,已经造成了对方重伤,否则的话,就是无罪释放也不是不可能的。”

裴伦没有说话,对此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基本的判断,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可能轻轻松松的就能过去,坐牢应该是在所难免的了。

不过相比于去坐牢,找出是谁想致自己于死地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尽管裴伦也没有证据表明一定有这么一个人,但他的感觉是不会错了。

好歹他也是锦衣卫出身,对于阴谋的气味儿,有些异于常人的敏感,从这件小事当中,已经被他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如今听了这个什么律师的话,更加剧了他的这种判断。

自己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父亲,一定是个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而自己这个儿子,一定是个见不得人的存在,这种事在大明朝实在如此太常见了。

嫡庶之争在大明朝可不仅仅是皇家的专利,任何一个大家族里,嫡子和庶子之间的战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的。

那么同样的事情,放到这个时代或许也是一样的。

裴伦利用现有的信息,已经能够勾勒出整件事情的大致轮廓了。

原主从小跟着母亲长大,去年母亲过世了,他便开始一个人生活。

因为某种原因,他的生父可能知道了他的存在,连带着家里的子女也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一个他。

因此,对方就想方设法的想让他混蛋,又或者出点儿什么意外直接挂了,如此一来他那个便宜父亲的偌大家产才能够稳稳当当的落入嫡子的手中。

毕竟,按照古往今来的法律来讲,有血缘关系的儿子,无论是嫡子还是庶子,都是能分一份家产的,无非是数量多少而已。

而他遇到的这些家伙们,是一分都不想给他,想直接让他人间蒸发!

裴伦心中苦笑,心说原主这家伙也是够惨的,说不定之前那个洗澡差点儿淹死的意外,也是这帮人搞出来的呢。

要不然熊大的意外闯入,说不定还真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从这个角度想想的话,自己岂不是要跟对方说声谢谢啊!

啊呸!谢他奶奶个腿儿啊。老子能重生一世是因为老子福缘深厚,是因为老天爷照顾,跟他们这帮鳖孙有个毛的关系?

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说不定自己还不会变成倭寇的后代呢,老子还没找他们的麻烦呢,还特么谢谢他?狗屎!

律师接下来说的话,裴纶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跟本就没当回事,他来到这里是为了钓出暗中搞自己的人的,可不是真的为了来这里体验现代监狱生活的。

在裴纶的计划里,只要挖出了这个暗中迫害自己的人,自己大不了直接跑路就行了呗,完了直接回到华夏大地去,好像谁乐意呆在这个地方似的。

看着已经魂游天外的裴纶,律师心里叹了口气,完了也不再跟他多聊什么了,这家伙跟铃木会长告诉他的一样,就是个吊儿郎当的废物,只要保证他不死就行,剩下的随便他怎么样就好了。

回到牢房里的裴纶,独自一个人坐在地上,虽然室内还有两个其他罪犯,但裴纶表现的好像根本就看不见他们一样,根本就没用眼睛夹他们一下。

到了吃饭的时间,裴纶也没有去动警察送来的食物和水,他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整个人变成了石头一样。

另外的两个人分着吃了他的那一份,倒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他们也不搭理裴纶,任由裴纶像块石头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很快,时间就到了半夜,警局里只有几个值班的警察在,这个时候,就见一个警察压着一个犯人来到了这个拘留室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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