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带着所剩不多的残军,如丧家之犬般朝着安吉郡安吉县亡命奔逃。士兵们脚步踉跄,盔甲歪斜,有的人甚至丢了兵器,只顾着埋头狂奔。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疲惫,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身后,忠义营假扮的山越骑兵如影随形,马蹄声好似催命的鼓点,紧紧追在他们身后。这些骑兵不远不近地吊着,既不贸然发动强攻,却又时刻保持着压迫感,让笮融时刻处于慌乱之中。每当笮融以为自己能稍稍松口气时,那尖锐的喊杀声和密集的马蹄声便又在耳边响起,让他的心瞬间悬到嗓子眼。
为了给笮融争取逃命的时间,他的亲信们不断有人挺身而出,留下来阻敌。一员偏将猛地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对着慌乱逃窜的笮融高声喊道:“将军!末将愿率死士留下断后,您务必逃出生天,日后重振我军!”笮融满脸悲戚,声音颤抖地回应:“兄弟,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偏将猛地起身,抽出长刀,大声吼道:“将军莫要犹豫!兄弟们,今日便是我们报效将军之时,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随我冲!”
一群死士纷纷响应,他们拔出兵器,呐喊着冲向山越骑兵。然而,这些亲信的抵抗,在训练有素、气势汹汹的山越骑兵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只见一名死士挥舞着长刀,声嘶力竭地冲向骑兵,怒吼道:“来啊,你们这些恶贼,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却被一名骑兵轻松侧身躲过,反手一刀便将他斩于马下。又有几人组成小阵,试图阻挡骑兵的脚步,其中一人喊道:“兄弟们,并肩作战,为将军杀出一条血路!”可骑兵们灵活地穿插迂回,瞬间便将他们冲得七零八落,眨眼间便被淹没在马蹄之下。
笮融心急如焚,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他不敢有丝毫停歇,拼命挥动马鞭,催促着战马往安吉县赶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不断回头张望,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到安吉县,那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笮融一路奔逃,身旁的亲信们一个接一个地挺身而出,决然留下阻拦追兵。可这抵抗不过是杯水车薪,山越骑兵势不可挡,手中长枪挥舞,寒光闪烁,笮融的亲信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但他们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山越骑兵有意放慢脚步,给笮融留出逃往安吉县的时间。
笮融气喘吁吁,满脸疲惫与惊恐,双眼死死盯着前方。终于,安吉县的城门映入眼帘,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身边亲信声嘶力竭地大喊:“快,快告诉城上,我乃王朗麾下笮融将军,速速开城门,放我们入城!”亲信纵马向前,扯着嗓子拼命呼喊:“城上听着,笮融将军归来,快开城门!”
此时,身后的山越骑兵依旧不紧不慢地追赶着,马蹄声在耳畔回响,像是死亡的倒计时。笮融心急如焚,望着那紧闭的城门,心中满是绝望与哀求,只盼着城门能快点打开,让他逃过这一劫 。
城门守将站在城楼上,眉头紧锁,望着城外狼狈奔逃的笮融和身后紧追不舍的山越骑兵,心中满是犹豫。按照守城职责,在敌军压境、局势不明的情况下,贸然打开城门无疑是将整座城置于险地。他身旁的副将焦急地劝道:“将军,不能开城门啊,城外敌军还在,一旦放他们进来,这安吉县可就危险了!”
笮融见城门紧闭,心急如焚,拼尽全力大喊:“我乃王朗麾下笮融,速速开门!若有任何闪失,一切罪责由我一人承担!”那声音因为焦急和疲惫,显得格外沙哑。
守将心中十分纠结,他深知笮融是王朗麾下的第一大将,得罪不起。可若是放笮融进城,这城门一开一合之间,稍有差池便是灭顶之灾。副将在一旁催促:“将军,别犹豫了,这后果咱们担不起!”守将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无奈地挥了挥手,吩咐道:“开城门!”
随着沉重的“嘎吱”声,城门缓缓打开。笮融如获大赦,一马当先冲了进去,身后的败军也蜂拥而入。就在这时,一直不紧不慢追赶的山越骑兵突然提速,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迅速逼近城门。
笮融拼了命地纵马狂奔,率先冲入安吉县城的城门,好似一只惊弓之鸟,慌不择路地寻求庇护。他身后的败军如同决堤的洪水,蜂拥而入,一个个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完全没了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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