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天边才泛起鱼肚白,甘宁和沙摩柯已来到笮融营寨前,开启新一轮叫阵。甘宁身披锦袍,腰悬利刃,胯下黑马神骏非凡,马蹄刨地,激起层层尘土。他手中长枪斜指天空,扯着嗓子喊道:“笮融,你这缩头乌龟,躲在营寨里当孬种,今日若再不出来,可就被天下人耻笑了!”声音高亢激昂,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沙摩柯紧随其后,他身材魁梧壮硕,手中狼牙棒仿若小山,随着他的叫骂声挥舞,呼呼生风,“笮融,你若还有一丝血性,就速速出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别像个妇人般畏畏缩缩!”
笮融营中,将士们听闻叫骂,顿时群情激愤,纷纷请战。笮融犹豫片刻,最终下令出战。一时间,营门大开,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出,迅速摆开阵势,刀枪林立,旌旗蔽日。
甘宁见对方出阵,心中一喜,催马上前几步,大声叫阵:“我乃锦帆甘宁,今日在此,尔等谁敢与我单挑?”他目光如炬,扫视着笮融军阵,眼神中满是挑衅。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笮融军中竟无一人敢站出来应战。
甘宁见状,仰天大笑:“哈哈,原来你们都是一群胆小鬼!”笑声未落,笮融军阵中突然响起一阵战鼓,士兵们瞬间动了起来。前排手持长戟的士兵紧密排列,如同一道钢铁防线,向着甘宁和沙摩柯的队伍迅猛推进。后排弓箭手迅速弯弓搭箭,箭镞在晨曦中闪烁着寒光,随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如蝗虫般扑向山越军。
甘宁见状,不慌不忙,指挥山越军盾牌手迅速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实的防御屏障,“砰砰”几声闷响,箭矢纷纷射在盾牌上。与此同时,沙摩柯挥舞着狼牙棒,身先士卒,冲入笮融军阵中。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声,周围的敌人纷纷被震飞出去,兵器也被砸得粉碎。他所到之处,笮融军士兵无不胆寒,纷纷避让。
然而,按照马超和孙策的吩咐,这第一场接战只许败不许胜。甘宁和沙摩柯抵挡一阵后,彼此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甘宁佯装不敌,虚晃一招,拨转马头,开始缓缓后退。他一边退,一边大声呼喊:“弟兄们,撤!”山越军士兵们也配合着做出慌乱的样子,脚步踉跄,兵器挥舞得杂乱无章,像是即将溃败的军队。沙摩柯也不甘示弱,且战且退,手中狼牙棒依旧舞得虎虎生风,看似在奋力抵抗,实则是在为撤退争取时间。
在尘土飞扬的战场上,笮融的部将兴奋得满脸通红,双眼紧紧盯着节节败退的山越人,仿佛看到了一场唾手可得的大胜。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抽出腰间佩剑,高高举起,大声嘶吼道:“这些山越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此时不追,更待何时!兄弟们,给我追,一个都别放过!”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麾下士兵们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甘宁和沙摩柯的队伍疯狂涌去。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着口号,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脚下的土地被踏出重重的声响,扬起大片的尘土,将整个战场都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
笮融站在高高的寨楼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心中警钟大作。他太了解甘宁和沙摩柯的狡猾了,眼前这看似兵败如山倒的场景,在他眼中更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不好,这其中必有诈!”笮融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对着身旁的传令兵大声下令:“快,立刻派出精锐部队前去接应,告诉他们务必小心谨慎,不可冒进,千万不能让我们的人孤军深入,陷入敌人的圈套!”传令兵得令后,飞身上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追击的队伍疾驰而去。
再看甘宁和沙摩柯这边,他们的演技简直出神入化。两人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不时回头张望,脸上的惊慌失措仿佛是真的被吓得肝胆俱裂。他们的士兵们也配合得十分默契,队伍乱成一团,有的士兵甚至连兵器都掉落在地,也顾不上捡,只顾着拼命逃窜。一路上,丢盔弃甲,狼狈不堪,那副惨状,任谁看了都觉得山越人这次是真的被打垮了。这一路逃窜,距离临水县城越来越近,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演戏。
一位将领匆匆来到笮融面前,单膝跪地,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急切的光芒,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将军,天赐良机啊!您看这些山越人,如今已经是溃不成军,这可是我们彻底消灭他们的绝佳时机!我们绝不能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更不能让他们退回临水县。请将军速速下令出兵,对他们发动致命一击,将这股敌人永远地留在这片土地上!”
笮融听着将领的慷慨陈词,又回想起这大半天的战斗,山越人确实一路呈现出败退之势,己方将士们士气高昂,斗志昂扬。他的内心开始动摇,那一丝疑虑在胜利的诱惑面前逐渐变得模糊。犹豫再三,笮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咬了咬牙,狠狠地一跺脚,大声吼道:“好!既然如此,我亲自率领大军出阵,今日定要将这出城的甘宁、沙摩柯留在邻水县,让他们有来无回!”
随着笮融这一声令下,营寨中顿时号角齐鸣,战鼓擂动。又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从营中鱼贯而出,士兵们步伐整齐,士气高涨,朝着临水县外开去。一场更加激烈、更加残酷的大战,即将在这片土地上再次爆发,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将决定着双方的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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