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宁国,位于大陆的西侧,是一个建立在沙漠之上的国家,本国民众信奉帝兰女神,尊称其为主母。

临近中午,炽热的阳光灼烧着大地,一群少女顶着烈日整齐的聚集在一座巨大的白色神殿前,她们身着白色的宽松长袍,头上带着白色头巾,神殿开着大门,但没一个人走进去躲避太阳。

过了一会儿,时间正值中午,阳光直射大地,大殿中缓慢的走出了一个人,她身着红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个大约六尺高的权杖,当她走出了大殿,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红色的长袍显得极为鲜艳,手中的权杖折射出刺眼的阳光,仿佛又一个太阳。

她没有戴头巾,黑色的长发自然的垂在身后,她甚至没有穿鞋,赤着脚走在大地上,似乎并不畏惧地面上尖锐的沙石。

“孩子们,主母神圣纯洁的力量祝福你们,在主母的注视下,你们当在此起誓。”她的声音成熟,富有感染力。

少女们齐齐跪地,双手俱将大拇指和中指捏合,其余三指展开,随后右手举过头顶,左手垂在小腹前,均是掌心向上。

“神圣帝兰,庇佑昔宁,上持教义诚持主母,下行教心济苦救难,愿将真心抵在阿诃飒之戟刃下,如有背叛,心死身消。”

“孩子们,起身吧,随我进入神殿。”

少女们都站了起来,跟着进入了神殿。

这座巨大的白色神殿,名为曼昔白罗神殿,它位于昔宁国国都柯亚安斯,是帝兰教最重要的神殿,而帝兰教,是昔宁国唯一的教派,教内由红袍的神谕祭司领导,白袍的神行祭司和预祭司为核心组成,祭司全部由女性担任。帝兰教的神行祭司由神谕祭司全权负责筛选,培养,在昔宁国,神谕祭司的地位比皇帝还特殊。

宽敞的大殿,内侧中央有着帝兰女神的雕像,雕像前有一个石质的座椅,那便是神谕祭司的座位。

“孩子们,现在起,你们就是神行祭司了,如今你们的任务繁重,越雀国肆意侵略我们的祖国,上一任的神行祭司都已经牺牲在了敌人的手中,为了保卫祖国,为了复仇,你们要准备好随时献出生命。”神谕祭司坐到了座位上,严肃的说道。

少女们齐齐的跪下:“愿为祖国献上生命,主母伟力庇佑子民。”

……

“咚咚咚”,赵应筠刚脱鞋上床,房门就被敲响。

“君行,是我。”

“进来吧。”

白应笛一脸笑意的进了屋。

“你来的挺巧,我刚回来。”赵应筠说道。

“嘿嘿嘿”,白应笛笑着说道,“你看看我有什么变化?”

赵应筠倒是真感受到不同了,“你炼精化气了?”

“轻轻松松,走,吃午饭去?”

“走。”

二人吃完午饭,向着住处走去。

“我用不用去通知老师啊。”白应笛问道。

赵应筠想了想,“明天吧,明天早上请安的时候顺便说一声吧,咱俩一起去,我正好也有问题要问。”

很快二人回到了住处。

“不再逛逛了?今天天气可真好啊。”赵应筠说道。

白应笛伸了一下懒腰,说道:“不了,你怎么还偷上懒了?修炼修炼修炼!”

“好,你倒是有动力了。”

赵应筠回到房间,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正源觉者说的话。

“迷惘大地狱,唉。”

第二天,临近卯时,赵应筠睁开了眼,今天准备同白应笛一起去请安,问问这密我传弥罗通尽印以及迷惘大地狱。

很快,二人来到了清净阁。

“弟子赵应筠(白应笛)虔请师安,祝老师功德圆满,万寿无疆。”

跟往常一样,没有老师的回复。

“弟子赵应筠和白应笛有事求见老师。”赵应筠开口说道。

“进来吧。”里面传来了空仁子的声音。

二人进了房间,跪拜在书桌前面。

“有何事啊。”空仁子停下笔看向二人。

“弟子已炼精化气。”白应笛说道。

“很好,既然炼精化气,应筠,有时间给他讲讲一些新的要注意的事情。”

“弟子领命。”赵应筠说道。

“还有事吗,应笛?”

“弟子没有了。”

“退下吧。”

“弟子告退。”

白应笛离开了房间,出了清净阁,他坐在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准备在这里等着赵应筠。

空仁子看向赵应筠,说道:“你呢,应筠?”

“弟子昨天遇见了正源大觉。”

“继续说。”

随后赵应筠细细的讲述了一遍昨天的事。

“迷惘大地狱是西方教发现的极恶之地,此地易入难出,所以西方教也将罪大恶极之人流放在此。此地与仙凡断离,没有真气,无法修炼,又与幽冥无接,所以没有死亡,只有无尽苦难。”空仁子娓娓道来。

赵应筠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

“正源大觉使用他无边伟力,将你的神识带入迷惘大地狱,不是你的身体,所以你才能轻松的被大觉带回来。”空仁子继续讲解,“大地狱中的各种建筑从何而来,我等并不知情,西方教有衍智大觉所著的《万生琉璃经》,倒是颇为详细的讲述了迷惘大地狱,不过此书西方教不予交流。”

赵应筠听到此,恐惧感再也无法断绝,“老师,那这密我传弥罗通尽印是否真能保我?”

“或许吧,大觉赐法,必然有所道理。”

空仁子放下笔,起身走到了窗子旁边看向外面,外面是一片青翠的绿色。赵应筠发现老师站在窗子前一动不动,便低下了头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儿,空仁子转身说道:“你跟我去面见掌门吧。”

赵应筠大吃一惊,“老师,这不符合礼制。”

“无妨,跟我走吧。”

清净阁外,无所事事的白应笛看见了老师走了出来,急忙跪地叩首。

“应笛,你不用等应筠了,自己去上早课吧,记得去尚行阁东阁领一件黑色素制袍。”空仁子看见了白应笛。

“是。”

当空仁子和赵应筠走远后,白应笛站了起来,一脸的羡慕。

走了一会儿,空仁子领着赵应筠来到了掌门静室门前。

“三代弟子韩空仁携四代弟子赵应筠,拜见掌门老爷,诸位持教老爷。”空仁子跪地叩首。

赵应筠立马跟着也跪地叩首。

不多时,一个童子开门走了出来。

“师兄,老爷有请。”

空仁子规规矩矩的掸了掸衣服,跟着进去了,赵应筠不敢抬头,依旧跪在原地。

进入到静室内,空仁子直接下跪叩首。

“这赵应筠又出什么事了?”掌门右下第二位的玄宁子开口问道。

空仁子恭敬的说道:“禀老爷,正源大觉传法给了赵应筠。”

顿时,诸座持教彼此交头接耳了起来。

“我知道了”,掌门开口道,诸座持教立马保持了安静,“你退下吧,唤应筠进来。”

“弟子告退。”

很快,赵应筠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跪地叩首在诸座面前。

“平身吧。”掌门开口道。

“是。”

赵应筠站起了身,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掌门,皂髻长髯,面如冠玉,紫袍堂皇真男子,庄严灵蕴璠仙人。

掌门招了招手,轻轻说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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