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光阴弹指一挥间,当初的小魔头也到了十二岁,大街小巷已传遍了陈谷兴的各种恶评,无一不是将其视作大魔头。也难怪,就连将军府都无法拦住不去出门捣乱的人,这江州又有谁能拦住呢?
八岁那年砸了说书先生的场;九岁那年偷了城南王老头家的两只鸡给烧了吃,后来还是陈谷冲亲自出面给人到的歉;十岁那年把城中司马官员的小儿子打了,打得鼻青脸肿,若不是有大将军这样的父亲,可能已经小命不保了;十一岁那年更是得意,带着当街侍卫打人,抢了别人家当还砸了别人吃饭的工具,用武力威胁那人写下欠条——次日上交三百两,否者断其双腿。
陈谷冲得知,怒气冲冠,将陈谷兴家法伺候,当街执行。大义之举,同时陈谷冲也惩罚自己三十大棍,长兄如父,弟之错,兄之过,望众人原谅小公子。
总角之年,陈谷兴又逃了出来,街上空无一人,他走来的步子很清脆,空气中的尘埃还在飘浮。陈谷兴吹着口哨踏着欢快的步子走远了,哨声消失在空气中,寂静的街边突然又充满了欢声笑语,看来今年是福旺之年啊。
还没等人们尽兴,一个小孩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就知道你们躲了起来!”是陈谷兴又折返了回来。
“魔头又回来了,大家快跑呀!”人群中有人尖叫道。
人群如脱缰的野马四处逃串,刚落下的尘土又在脚尖飞扬,混乱的场面似战争践踏一般。
一个小女孩摇着拨浪鼓,站在街边上,出淤泥不染的相貌,晶莹剔透的眼睛,包容了世间万物的好奇。看着别人避之不及的陈谷兴问道:“哥哥,他们为什么见到你就跑呀?”
“因为……因为小爷是混世魔王呀。”陈谷兴弯着腰大口喘气地说道:“你……你还不跑?”
小女孩不闻所动,大大的脑袋满满的问号,疑问道:“那我应该往哪里跑?”
“往哪里跑?”陈谷兴挠了挠头,说:“往家里?”
“那再见,我回家了。”说完,小女孩朝着家的方向跑了,留陈谷兴一个人呆在原地发愣,知道小女孩消失在视线中。
一道身影站在房檐环看四周,飞到陈谷兴旁边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公子,大公子有令,让属下带你回家。”
“现在还早,我想去江州山看看风景,凌空正好你来了,我走不动了,但我又想看江州山上的风景。”陈谷兴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说道,虽然在外有“大魔头”的称号,但是终归还是个孩子,这装可怜的本事他还真不落下。凌空没说话,弯下腰看了看陈谷兴,冷冰冰地说道:“记得加钱,不然不好给大公子交差。”
陈谷兴骑在凌空背上,指向江州山说道:“启程,江州山。”
江州山上景色宜人,四季分明,春季春暖花开,夏季夏树苍翠,秋季秋风送爽,冬季银装素裹。山腰有叮咚山泉,传闻泉中常有神兽游龙呼啸,仙人曾赐福运与此。山顶有一棵参天大树屹立在悬崖峭壁之上,每每夜幕,繁星扑天,星河动影,犹如人间与仙界的交界处,世外桃源一样。
二人坐在山顶的参天大树上,陈谷兴摸了摸大树粗壮的树枝,好奇地问道:“凌空,这树在这儿有多少年了?”凌空也摸了摸树枝随后又双手抱着配剑说道:“两百年左右。”
“什么!两百年?”陈谷兴大吃一惊地说道:“我的天呐,这真是个老家伙。”
陈谷兴轻轻地抚摸着树的皮肤,它顺滑的触感难以让人联想到两百岁这样的高龄。
“凌空,你说人能活两百岁吗?”陈谷兴好奇地问道。
“我所见的人之中最多也就活到耄耋之年,乐期颐的只是听说,两百岁的恐怕只有仙人能做到了。”
“仙人?在这世界上真的有仙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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