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一直都信奉事以密成。

他做事,在事情没成功之前从不会对其他人讲。

因为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一个魔咒,任何他想要做的或者有很大概率能够做成的事,一旦被他讲了出去,无论是对谁讲,哪怕是最亲近的人,最终都将会导致这件事功败垂成。

所以,久而久之,经验使然,陈钊就学会了缄默,任何事情都是选择功成之后再做解释。

果然,他的运气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做任何事最后的结果几乎都是美好的。

所以,这件关乎到天下打工人的大事,陈钊并不打算对其他任何人讲。

哪怕,追问的人是真心为他好。

哪怕,不厌其烦的跟关心自己的人、关心自己的土豪解释,陈钊也绝对不敢吐露半个字。

此刻,陈钊刚刚在十七不满的怒吼中挂断电话,又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盟主书友们的逼问。

烟灰会发灰:“什么情况?我知道你穷,但是好歹也打工好几年了,不能这点存款都没有吧?就算拿不出来,你但凡在群里发个消息,十几二十万还真不被我们这些人看在眼里。”

叫我菜神:“我也有些迷茫,明明是一手好牌,你为什么打的稀烂?现在有多少人心里面窝着火、憋着坏,就打算找个机会狠狠地搞你,结果这才几天?你就自己把脖子伸出去给人家砍了?”

薇拉普尤伊:“幸好你还留了一张纸条,现在斗音上虽然已经骂疯了,但因为字条,倒也没有一边倒的斥责你。”

流浪的橘子:“医药费多少钱?说个数,我去给你把钱交了,你就好好写书,别去管外面的事,也别去看网上的评论。”

南柯一梦:“为什么我和你们的看法不一样?我总感觉一个以身为饵请天下人入局的谋士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有没有一种可能,陈钊有什么谋划呢?”

薇拉普尤伊:“你的意思是说陈钊又把自己当成鱼饵了?”

叫我菜神:“钓鱼?上一次是为了那对母子,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烟灰会发灰:“我保守的算了一下陈钊的稿费,等到下个月稿费结算,他至少能到手五百万,有这样一笔巨款,再遇到上次那样的事,他的财力也足够支撑,而且凭借他现在的影响力,他只要在斗音发布一条视频,就立刻会有无数的好心人捐款捐物,怎么都犯不上去折腾大众的神经,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流浪的橘子:“是不是因为精神病发作了?别忘了,他丫的是得了脑癌,还有精神病,做出任何超过常人认知的事情都很合理吧?”

陈钊翻看了一下群里的几十条聊天记录。

几乎每个盟主都艾特了他一遍,毕竟这些人都是衣食父母,不能像对待责编十七那样粗暴。

但是,该坚守的底线还是必须要坚守的。

陈钊蹙眉细细思索了一下要怎么解释,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在群里面回复道。

“谢谢各位的关心哈,你们都是我的书友,都喜欢《炎帝》所描绘的斗气世界,想必对于主角“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性格也是十分喜欢的,我想说我作为这本书的作者,书中的主角和世界观就是我的三观的具体体现,所以我想各位无条件相信我一次,就当是相信炎帝一次,可以吗?或者,至少在盖棺定论之前,不要被网上的公知蛊惑,可以吗?”

短短几句话,是陈钊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这些盟主身份各异,有的是富二代、富三代,有的是上市公司的老总,也有白手起家的土豪,每一个都身价不菲。

互联网上长期充斥着一种,为网红、为小说打赏的土豪都是“人傻钱多”的二傻子的思想。

但是,陈钊从来没有这样认为。

他觉得这是认知上的偏差。

他小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有零花钱,他家里穷,没有零花钱给他,那个时候一毛钱买根辣条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幸福。

可是成年之后,能赚钱了,他却是会嫌外卖好评返现三元的红包领起来太麻烦,而从不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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