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都跑过来邀功似的宣告成功掌握钻木取火技巧时,赵晨已经将狍子烤得香气四溢,火堆下的野鸡也已被黄泥巴包裹得严严实实,正在经历着熟化过程,一场丰盛的野外烧烤盛宴即将开始。
当烤得外焦里嫩的狍子被小心翼翼地抬离火堆,而那只被泥封严实的叫花鸡一经敲开,顿时香飘四溢,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令人陶醉。此刻,也速该与兀格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奇与好奇,他们忍不住向赵谌投去询问的目光,并开口问道:
“大哥,我们今日发现你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若非我们始终同行,几乎要怀疑你换了个人。你不仅水性极佳,还有起死回生的医术,骑射技巧更是娴熟,连钻木取火与烹饪佳肴都如此得心应手,这一切实在是太令人惊叹了。更重要的是,你的精神状态似乎焕然一新。最初我们尊你为大哥,只因你救了我们一命,但如今看来,你这个大哥之名,真是名副其实,我们打心里服你。”
其实赵谌自己对此也是一头雾水,他总感觉有一股莫名的意识与记忆在不经意间涌入脑海,那些偶尔闪现的画面仿佛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其中蕴含的种种技巧既神奇又实用,是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的。心中暗自决定,晚上定要细细梳理一番,看看自己突然增加的记忆来自何方,自己又到底都会些什么?
面对两位结拜兄弟和同样好奇不已的苏迪雅,赵谌笑着解释道:
“我曾居住在开封,那里北临黄河,南接汴水。在成为太子之前,我过着自由的生活,常与伙伴们偷偷下河嬉戏,因此水性自然不差。或许是因为之前生活缺乏目标,我过得浑浑噩噩,未曾显露这些技能。但这次死里逃生,让我重新找回了活下去的勇气。人生本就艰难,若不努力争取,岂能自动变得更好?”
赵谌轻啜一口酒,继续娓娓道来:
“至于骑射之术,那是大宋对皇子皇孙的必修课程,我对此颇感兴趣,也曾勤学苦练。以前作为俘虏,我不敢过于显露锋芒。至于其他技能,都是我在民间游历时因兴趣而学的。大宋的确有许多令人着迷的事物,只可惜未能得到君臣的妥善守护。唉,不提也罢。”
说到此处,赵谌似乎有些意兴阑珊。苏迪雅见状,迅速转移话题,四人再次围坐在火堆旁,享受起这难得的欢聚时光。
赵谌随后开始给他们讲大宋各阶层人士的生活日常,民俗风情等等。然后又讲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物,让从未踏足南方的三位都是兴致盎然,不由自主间心驰神往。
突然之间,脑海中又闪现一种想让赵谌表达的大一统思想,可又被现实中的赵谌生生按下,现在自己的力量还很薄弱,提前暴露自己意图会有很大风险,苏迪雅还不是自己的女人,而两位结拜兄弟也仅仅停留在口头诺言,有必要捋清自己状况后,再让他们见到自己真正实力,真正做到能凭实力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效力,那时候再讲这些不迟。
其实,今日能够如此畅快地吃喝,全赖苏迪雅的功劳。若非她的出现,三人恐怕都难以轻易离开那片有限的活动空间,更别提自制木筏、畅游江心了。在某种程度上说,是苏迪雅为他们提供了担保。
酒足饭饱之后,别看大家造的欢,可狍子只吃去了半扇,野鸡也还剩下三只。
赵谌将剩余的烧烤仔细打包,准备带回家中给母亲和幼弟品尝。随后,他认真清理了现场,确保火堆完全熄灭,以防死灰复燃、引发火灾。不经意间,赵谌竟有了安全环保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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