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的雨水混杂在黯淡的夜空中,忙碌的邮差将一封不起眼的信放在事务所的台阶上,事务所的落地窗前,一个人形半隐在窗后,注视着离去的邮差。灰黑色的瞳孔移动,将视线由窗外转向了窗内。
“咚”那个人形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拿铁略带棕色的波纹在杯中荡漾,几滴咖啡从中洒了出来,落在那浅灰色的风衣上,黑发的男人用手帕擦拭着袖口,“莱阿,看起来我们有封新的信件,有劳你去取一下了。”
灰发少女擦拭着手中的漆黑的霰弹枪,点点头开门走了出去。
门前的台阶上放着一封简陋的信,在月光的照耀下,隐约可见这封信正在渗出什么液体,莱阿将那封信拿了起来,殷红的液体渗入手套接触到了手腕,她拿到鼻尖嗅了嗅,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混杂着刺鼻的腥气刺激得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蘸着番茄酱的书信一封。”莱阿甩了甩手腕上的血水,将这封信毫不客气地甩在了百夜朔的咖啡柜旁,小巧的咖啡壶中棕色液体不断翻涌,百夜朔拿起那封不断往外涌出血液的信,轻易地取出那信封里有些破烂的信纸。
“致:调查委员会0015调查官,吾村于几日前遇到与邪神相关事件,希望得到您的援助。
至此潵淡渔村村委会集体”
百夜朔仔细观察着这封简短的信,信上的内容并不令人感到惊讶,毕竟自己本身就是干这行的,但那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液的确令人好奇。
百夜朔将信封放进玻璃罐,注视着不断流出血液的信封,直到将玻璃罐几乎装满,这信封方才停止。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百夜朔看了看大门的方向,随手拿起桌上那把带有纹路的银色的手枪,扶上门把手后将手枪塞进了风衣的怀中。
“对不起调查官先生,我送漏了您的一个东西。”邮差脸上充斥着略显扭曲的歉意,随后掏出了一个散发着寒光的物件,那是一把扭曲的匕首,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地刺向百夜朔心口。
百夜朔按在扳机上的手指动了,那颗子弹贯穿了邮差的肩膀。邮差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肩膀。
一阵精密机械变动的声音响起,邮差再抬头,百夜朔手上的一把银色的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微微划出一道细微的血痕。那把长刀以环切的方式切下了邮差的头。
邮差的遗体扭曲混合在一起,肌肉组织突破了表皮显露在最外面。塌在地上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让我们看看这位邮差又给我送了些什么吧”百夜朔一脸淡然地看着,便将带着灰色手套的手伸入那团肉团搅弄,然后用力从里面拔出了一个黑色的提灯,提灯反射出洁白的月光,在这团肉泥中却没有受到任何的腐蚀。
百夜朔将提灯拿回事务所,将它放在咖啡柜上,看着莱阿拿着那瓶消湿水在外面把牛肉丸溶的干干净净后便又仔细的观察着提灯。
提灯的灯油早已被放光,灯芯上缠着小小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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