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屋顶上
你平常都是睡在哪里的呢,我平常都是睡在我家主屋的炕上的。童年的深夏时节,在外工作的大伯和姑姑会带着他们各自的伴侣孩子回老家来过暑假。因为他们都是老师,所以也可以过暑假。知道看到这的你会有疑问,特意为你解答,不必言谢哈。家里人多,夏天太热,开着吊扇也没能缓解多少,那时候我爷就会带我去房上睡,视野开阔,凉爽的很,听着吹树叶的沙沙声,时不时的蚊子的嗡嗡声,睡的很香很甜。有一天我睡睡的,就开始在我家的房上屋面上滚。是那种长方形的,我顺着长边睡,梯子放在院子里的长边的一侧。滚滚的,就滚到梯子边上,我和梯子的关系就像是空间上两条垂直相交的直线。在炕上睡的时候也是,明明入睡的时候是直上直下的,醒来的时候你不是在炕里横躺着就是斜躺着,各种姿势,那时候就是会有这种技巧,没人教,自学成才。巧不巧的我爷估摸着我快醒了吧,手上拿着蒲扇,赶忙两三步上到房檐边上,我也被吓的赶紧往里滚滚。打那之后我也不敢在房上睡了,也不敢上去了。我妈讲话“越活越倒性”。
我家的大公鸡
我家院子长,朝北的大门是我爷奶住的屋子,走过长长的院子,另一头是我爸妈住的。这应该是我4岁之前的记忆。那时候我奶养鸡,时不时会给鸡放出来溜溜。我要是想从我爸这屋去我爷那屋玩,我会先侦查侦查,看看那只身姿挺拔的有漂亮红色鸡冠的大公鸡在不在主干道上。那天我侦查好了,不在,便麻溜的从我爷屋出来了,想快怕那只鸡看见我,想慢怕那只鸡拦住我的去路。我为啥那么怕它,因为我那时的身高和那只高傲的鸡差不多,而且它不像别的鸡会躲着我走,它会和你路线一样,从不让你。眼瞅着都到我爸屋的台阶下边了,那只鸡不知道打哪出来的,在你眼巴前,我眼睛瞅着它,脚下的步伐慢慢的往前试探着,长在它两侧的眼睛像是直直的盯着你,在跟你叫嚣一样的。走为上策,风一样的往我爷那屋跑,边跑边喊“爷,爷,那只鸡”,我当时吓的快哭了。我爷出来了,我像是有了靠山一样的,回望着它,有些微微的害怕,但是我有靠山的那种情绪和眼神占据了上风。那只鸡也不太怕我爷,徒手没有赶走,拿着大棍子,终于赶走了。那次我确实吓坏了,其实之前也有过几次,但是都没有那天的吓人。没过几天,那只鸡到了我的饭碗里,你猜到了吧,对,没有错,反正是只公鸡也不能下蛋,炖肉吃了,那天的饭格外的好吃,吃的也格外开心。时间很久远,但是我一直记在心上,每每想起,有开心,有被看到我的需要,有被重视,有被照顾到,心里是满满的。写这篇故事的时候真的就像是在眼前过了好几遍的样子。那么的近,又是那么的遥远。
吃冰棍
我和念念小时候和其他小朋友一样,也爱吃冰棍。每到想吃冰棍的时候,就会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和我妈要到钱买。那时候我家比同村的还有穷上很多,我妈也就比别的母亲节俭的更多,通常是要上两三天,磨上两三天才能要到买冰棍的钱,因为我家一买就是买两个,别人家是一份钱,我家是两份。每次我和念念的说词都是一样的大概“妈,你给我钱呗,这是最后一回,以后我不买了,我不要钱了,就买这一回”,带上一点瓮声瓮气和一点点委屈的语气。同样的这一段话,会在我妈耳边念叨好几遍。念叨的场景是不一样的,有时是站在我家院子的一块菜地的边上,妈妈在拔杂草;有时是在我家的压水井的边上,我妈在一桶水的一桶水的往我家窗地下的大水缸里面装水;有时是在我家水缸的菜板旁边,妈妈在切菜。妈妈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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