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沉嚣

自西海深处定居下来的柳雨成天与二丫腻在一起。每每二丫看向柳雨，情愫再难遮掩，眼波流水。“二丫，这有什么好看的风景？”柳雨看向双眼满是他的二丫口谈字幕，“好看的风景？”二丫不假思索“道”“云烟深处有条奇蓝的游鱼，游过之处遍地墨衣，墨衣上还会开出赤色红花。”柳雨见状，心中好奇。随即拉着二丫衣襟向着不知处行去。“向炎天怎么还不回来？”柳雨口中字幕浮现，不知该飘向何处，索性便在柳雨周身环绕，经久不散。二丫“回道”“天涯山上灵渠出了点问题，可能是酒味太浓的缘故。”

柳雨并未看向二丫，那字幕穿过他身体，向着远处天涯山袭去。一纸鸢自遥遥天际飞来，承载着这字幕，朝山巅掠去。柳雨朝着北地直行，。峰回路转，不知何时柳雨及二丫已上至不知山的半山腰。山腰云层忽明忽暗，一条全身奇蓝似有千丈的游鱼自云间徜徉。所过之处留下墨色游迹，游迹之上还开着灼红的花。这便是二丫所说的奇景，风随云动，鱼游晴空。墨痕灿花，明蓝饮星。

自是见过万般奇景的柳雨也再不能冷静，眼中热泪盈眶。“奇！奇！奇！”遮天般字幕若隐若现，最后撞向天际，掩盖重重字幕，化为灿烂明星。二丫见状也不能自已，虽不似柳雨激动但已然嘴角颤抖。“美！美！太美了！”二丫似嗫哝“道”，周天似再没有比这更美的一幕。向炎天忽随风潜入，口啖红肉，手持酒壶，单手拨盖，仰天灌入浓酒。顿时扑鼻酒香袭来。二丫看后，双手叉腰对着向炎天一顿“叨唠”字幕快速涌现，字字句句好不相干，纵是脸皮极厚的向炎天也捂住双眼，自认“眼不见为净。”

一旁的柳雨早已习惯，无他，向炎天嗜酒成性，致使一向敌对酒气的二丫气急，一顿了，酒气消散了九成，再不能“兴风作浪”。天边红云越发浓郁，远非前些时日的一线天，明瞳天可比拟。红云汹涌使得宁静馨美的无声世界于无声中多了几分诡异。残阳如血，似乎正是照亮白昼的太阳流下了鲜红的血液，泪水。

与此同时，天地同庆，万鬼嘶嚎。无声世界的人似乎并无所感，仍旧忙着日复一日的工作，艺术。“二丫，你别管我，每次喝酒就被你喊醒，没趣！”向炎天撇着嘴弹出字幕，二丫一看，火冒三丈，眼见着一缕寒霜自眉间无端爬起，这时，向炎天脸色煞白，扔掉酒壶，又随风离去。二丫眼前寒霜这才渐消，看向柳雨眼神，柔情似水。柳雨视若罔闻，径直朝千丈蓝鱼追去，二丫见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随后也跟着柳雨前去。

天穹早已是红云弥漫，性灵美的云空不复存在，自千米之上的天空看，三百里的小庭海海水黢黑，四十万丈黑之源头正在喷涌，染黑了海域，污染了风景，毁坏了人性。那缕黑，成了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