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没有挑...”
江晚涨红了脸,一片狼藉中,不知所措的站着,竭力争辩着。
而江禾柔和的笑着,望着满身污垢的他,没有任何的嫌弃。
他一把搂住了江晚,继续红唇贴着他的耳垂,轻语道:
“江晚弟弟,有问题咱们就慢慢改,真改不掉大不了死了重开,来哥哥教你吃饭!”
江禾笑意渐浓,宛若腊月寒风中开放的向阳花,柔和而温暖。
江晚在江禾的身上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机。
果然,下一刻猛地感觉自己的脖颈一阵巨力,这力道让他瞬间跌倒。
整个身子在力道和惯性的作用下,跌落到饭菜中。
一下来了个“狗吃屎”,极其狼狈不堪。
这下真就成了“可怜兮兮”的小绵羊。
江晚跌跌撞撞就要起身,眼眸中有了愤怒,叫嚷道:
“江禾,你干…啊!”
刚要起身,江禾再一次一脚踹下,结结实实踹在了江晚的后背上。
这一脚直接将江晚踹翻在地,在地上狼狈地打了一个滚。
“我的好弟弟,挑食可不好的!”
语罢,江禾温柔的蹲下。
手指轻轻的拂过他的肌肤,逐渐蔓延上了脖子,江禾微笑着,眼眸眯起做了月牙,骤然发力。
一只手掐住江晚的脖颈,另一只手捡起,地上冒着热气的白米饭。
谁知盘中餐…
江禾猛地将白米饭填向了江晚的口腔中,暴力的向着里面塞,囫囵吞枣。
粒粒皆辛苦!
少年边塞边柔和的低语着,极尽温柔:
“奶奶七十的老人了,还有每天四点钟起来去捡拾垃圾,只是为了让你上学,老太太一天就吃一顿饭,但是顿顿让你见荤腥,不然你怎么可能长得那么壮呢?”
“奶奶操劳一辈子,累坏了身子,死前最后的溯源就是想见你一面,但是你却嫌弃她,骂她是个没用的老东西,没有她,你早就认祖归宗了!”
“我真的不明白,江晚,你为什么那么坏呢?你为什么挑食呢?为什么呢?”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江晚被一口口米饭呛到面红耳赤,干呕不止,脾胃翻滚搅动。
他想挣扎可是江禾的力气大的吓人。
而江禾耳中话语,他根本听不懂,但是却触及了他内心最大的秘密——他确实一直嫌弃养育他的姜奶奶,认为当年就不该捡自己,害的他和这个老东西一块吃苦!
一口,一口,又一口。
呜呜呜~
江晚眼泪乱流,鼻涕乱窜,那张黝黑的面孔上刻印满了白色,晶莹,珍贵的米粒。
江禾仍旧丝毫不嫌弃。
他怎么会嫌弃呢?这可是他的“好”弟弟呀!
“吃,给我吃呀,奶奶能吃到这些好东西吗?”
少年温柔的说着,笑意若深秋,秋色渐浓,而笑意也渐浓。
终于,在大厅外候着的管家福伯担忧道:
“二位少爷,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梨花木门外,老管家侧耳倾听着。
却听得,江禾柔和的声音:
“福伯,您放心,我在教江晚弟弟怎么克服挑食呢,你看他多高兴了呀,这一大碗白米饭马上就要吃光了呢。”
终于,伴随着少年温柔的恶魔话语,一整碗的结结实实的白米饭,硬生生的全部塞入到江晚的口腔中。
江晚已然发不出任何的清晰的声音,双目瞪得滚圆,好似死鱼,嘴里仍旧塞着一大口米饭,只能发出呜咽的模糊之音。
江禾满意的点头,揪住他的头发,戏谑的打量着。
他猛地发力,江晚竟然被江禾借着头发高高提起,而下一刻,如同丢垃圾般重重的抛下。
啪!
江晚宛如一条死狗一样,跌在了满地狼藉的饭菜中,那一口塞满口腔的米饭被呛了出来。
他在地上干呕着许久,将腹部所有的食物,包括来之前姜奶奶给他下的那一碗长寿面,以及酸水,胆汁,和米饭...
如此反复,江晚终于恢复了片刻的精力,
而江禾只是笑着望着这个“亲”弟弟。
这才乖嘛,有点样子,看起来没有那么的讨厌了。
刚刚恢复的小少爷,终于卸下了绵羊的伪装,眼眸升起洋溢的恨意,咬牙切齿的咆哮道:
“江禾,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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