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黑衫青年进门的时候武不凡心里大概知道了什么事情,这并不是因为武不凡认识这名青年,而是因为青年身上穿的黑衫。
在界城穿这种样式黑衫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四海赌场,林家的四海赌场。
刚进门的黑衫青年朝武不凡随意抱了一拳,开口道:“不凡少爷,我们老大请你去一趟。”
武不凡微微皱了皱眉,想起了某个烂赌的家伙,肯定是这个家伙又捅了娄子,于是开口问道:“人在哪里?”
“城南破庙。”黑衫青年回答
“人现在怎么样了?”武不凡问道。
“还活着。”
武不凡冷声道:“我希望你说的意思不是我理解的意思。”
黑衫青年不再说话。
武不凡知道去的越晚那个家伙的处境越危险,于是他也不再啰嗦,起身跟着青年出了酒楼。
今夜天空无云,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满了界城的大街小巷,让人能够勉强看的见周围的事物。
门口停着一辆褐色马车,武不凡上车之后黑衫青年驾车朝着城南方向行去。
夜间出行要方便的多,街上没有行人,用不着避让,可以抄近道赶路。
半柱香之后马车在一座破庙前停了下来。
破庙有普通人家院落那般大小,只是已经废弃很多年了,庙墙上的红色涂料也掉的差不多了,大门不翼而飞,只剩下结满蜘蛛网的朱红门框,门框上方的匾额破旧不堪,落满了灰尘,勉强可以看出有三个描金大字“龙王庙”。
武不凡下车跟着黑衫青年走进了庙里。
破庙的院里杂草丛生,不知名的野草从青石板的缝隙里顽强的生长出来,高低不一。
院子的正中央有一个圆圆的大香炉积满了陈旧的黑色香灰。
破庙的正殿是亮着的,殿墙上插着几根火把,多年不用的破灯笼也点亮了。
高台上一人多高的龙王塑像脏旧不堪。
供桌也不知道扔到哪里了,此时供桌的位置上有一张罗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不过他的双手绑在了扶手上,双脚绑在了椅子腿上。
一身浅灰色粗布长袍,长着一张圆脸,单眼皮,样貌普通,属于那种看一眼便会忘掉的那种。
此时他的嘴里塞着一团黑布,看到武不凡来了激动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在求救。
他叫六子,没有大名,就叫六子。原本是界城的一个小乞丐,六年前被另一伙乞丐乞丐,打的浑身是血,正好武不凡从路过,看他可怜,便让管家收留了他,安排在武不凡身边当个玩伴。
这几年下来陪着武不凡读书写字,陪着他一起调皮捣蛋,陪着他一起成长,相处的十分不错,之间的感情也日渐深厚,否则武不凡也不会冒险来救他。
在六子的身旁站着七八个人,这些人统一穿着紧身的夜行衣,手里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寒气逼人,领路的已经回到他们的团伙当中,从同伴手中接过一把钢刀,眼神不善的盯着武不凡。
在他们的最前面站着白天见过的刀疤青年,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头目的缘故,刀疤脸的手里没有拿着兵器。
刀疤青年看着武不凡道:“在下林疤,看到这位朋友想必不凡少爷应该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
“林疤?”武不凡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心想怎么那么别扭,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
武不凡也不拐弯抹角,开口问道:“他输了多少钱?”
“一千两。”
“一千两?!”武不凡惊叫出声,对他这个十六岁的酒楼老板来说这确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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