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警长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在他的面前，娜妮娅几乎是双膝跪在了地上，向乔治警长哀求着。
“我求求你给他一点吧，就一点！”
娜妮娅声泪俱下，“就算是集中营，也没有这么残忍的吧？你也看到了，他现在痛苦得快死了！”
乔治警长差点破口大骂。
什么集中营，你怎么能把纽约警局和集中营相提并论！
知不知道这会造成多坏的影响！
而且更让乔治警长无可奈何的，是娜妮娅的肤色。
娜妮娅是拉丁裔人，肤色偏黑，尤其和乔治警长站在一起时，对比更是明显。
在很多美国人看来，所有有色人种都是少数群体，不管非裔还是拉丁裔。
现在，有色人种给白人下跪，一旦传扬出去，乔治警长可以直接宣布退休了。
“你赶紧给我起来！”
乔治警长好几次想把娜妮娅从地上拉起来，可不管他如何努力，只要一松手，娜妮娅立刻一溜烟又跪了下去。
“我只求你给他一点点。”
娜妮娅哭哭啼啼道，“如果那个喷雾真的很贵，我可以给钱，我能赚钱的！”
在罗伊刚刚出现戒断反应时，娜妮娅还对他充满了信心，以为喷雾就像毒品，虽然难戒，但也是有可能做到的。
但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娜妮娅彻底受不了了。
她亲眼看到罗伊被绑在床上，整宿整宿痛苦哀嚎。
那种模样，比娜妮娅见过的所有瘾君子都可怕。
现在，罗伊甚至连饭都吃不了，因为只要将他嘴上的束缚器解开，他就有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好好的一个人，只是几天的功夫，现在已经憔悴到如同干尸一般。
再这样下去，罗伊真的会死的。
算了吧。
娜妮娅毕竟只是个小姐，想法很简单，如果戒掉喷雾真的那么痛苦，那就干脆不戒了。
反正他们社区的人，活到四十岁就已经够本了。
人生最后十年，戒不戒喷雾真的很重要吗？
但是，面对娜妮娅的请求，乔治警长也是有苦难言。
“我真的不能给啊，这是黑暗骑士交代过的！”
他还在努力让娜妮娅站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别动不动就下跪！”
娜妮娅的态度很坚决：“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不起来是吧！”
乔治警长终于发了狠，“你不起来，那我跪下去！”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娜妮娅面前。
现在两人都跪着，之后事情就算传扬了出去，自己也好解释。
乔治警长终于能平心静气和娜妮娅对话了。
“你不要这么心软，这是他难得的机会！”
警长叹气说道，“只要扛过了这一劫，你们就能开始新的人生。
“我之前和罗伊其实也聊过，他的梦想就是买一栋有白色尖尖篱笆的房子，和你以及孩子们一起住进去。
“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他能扛过去，五年，最多五年，你们就能住到梦想的房子里！”
这番话娜妮娅是听不进去的。
什么狗屁白色篱笆的房子，就是因为这个鬼东西，罗伊现在才变成这样子。
如果没有什么梦想，她和罗伊现在还能拥抱在一起，而不是隔着一层铁栅栏。
“我……”
娜妮娅开口，想要反驳乔治警长的话。
可就在这时，天花板上，忽然开始渗透出一股黑色的物质，看起来像是烟雾，形体却更为凝实。
这股物质扩散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整个纽约警局，都被这团黑色物质包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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