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居中高位者身着绯红色官衣,年龄四十岁左右,眉宇间有些倦意,便是本郡郡守王传思。

王传思下方偏左侧是身着深绿色,年龄三十岁上下,神色自若,是郡丞李其正,而王传思右侧的位置则是空的。

“啪!”,王传思见林书四处打量的样子,当即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林书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余年,早就不是那个愣头青,尊严?那玩意值几毛钱?

“草民林书!拜见郡守!”,林书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跪得很板正,跪得心安理得。

王传思见林书这副不吵不闹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心想今天这事倒是能很快解决,“所犯何事啊?”

在这个封建王朝里,人命如草履,案件真相如何王传思并不关心,他只需要对上对下都有交代即可。

林书眉头紧锁,嘴巴微张,眼神有些飘忽,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结巴的回道:“回…回大人,草民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

“啪!”,王传思一拍惊堂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林书,没想到林书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非要浪费他的口舌,“本官提醒一下你,八天前,离县发生一件灭门惨案,一家七口,无一活口。”

“大人!这和草民有什么关系?”,林书此时肯定不能承认,要是现在承认了,那便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啪!”,王传思捋了一下胡子,冷哼一声,“哼,还给本官装糊涂?”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林书挤出几滴眼泪,一副受了破天委屈的模样,大声哭诉道:“大人!草民冤枉啊!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王传思并不觉得林书可怜,反而心生厌恶,面色一冷,“证据确凿!还想抵赖不成?来人啊!”

“在!”

“大刑伺候!”

“是!”

林书心想:靠!有没有搞错!这么敷衍的吗?不行,这副身子骨在来个大刑伺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林书大喊道:“大人啊!我们离县人都歌颂您是青天大老爷,不像我们县令是个酒囊饭袋之辈!我之所以在县里认罪,不过是想着有您这个青天大老爷在,定然是能还我清白!”

林书说这话一方面是在夸王传思,给王传思戴高帽,另一方面也是在表达,你要是也只会动刑,那便也是酒囊饭袋。

王传思捻了捻胡须,自然是听明白了林书的话,他本意只是想快点结束,但也不沾上酒囊饭袋之名,“慢!”

林书赌对了,不论是不是当官的,都逃不过一个“名”字,就比如重生前,林书的老妈总是催着林书结婚,诚然大部分是为了林书着想,可不可否认的是也有一部分是害怕别人的闲言散语。

王传思拿起林书供词,冷着脸说道:“白纸黑字,你还想抵赖不成。”

林书自然不认可这份供词,当即喊道:“刑讯逼供!岂能当作证据?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啪!”,王传思有些生气,惊堂木用力一拍,“我且问你,你出现在过案犯现场?是也不是?”

林书没办法否认,也不打算否认,一个谎言要用无数谎言来圆,最后还未必能圆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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