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芸是跑业务的社畜,平日忙碌于应酬和推销,靠着好身材和脸蛋拿下了许多业绩。

周末时间,则返回乡下,带些水果和点心,看看父母和许多亲戚。

不行,还是难受……

张曦芸握着方向盘,她下午在爸妈那补了一觉,依旧抗不过宿醉的后劲儿。

来爸妈家的前天晚上,张曦芸和客户在酒楼谈到深夜,从喝茶到喝酒,好话讲到嘴唇都发软。

早知道就住一晚了,明天早点起就好了……

只能说酒桌文化是真的恶心,不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根本谈不成生意。

等那些老不羞都死光了,就是我们年轻人的奶茶时代了……

她如此想着,从副驾驶的储物柜拿出矿泉水,打算缓缓状态。

忽然,张曦芸所见,从公路边的草丛中闪出一道白影。

那小小的白猫狂奔着,尝试横穿车道,直直进入了车前。

“操——”

才刚单手拧开的矿泉水瓶脱落,张曦芸下意识狂打方向盘。

下一瞬她便后悔了,巨大的惯性让小轿车失去了控制,失重感骤然袭来,接着是天旋地转。

“砰——!”

张曦芸被安全带狠狠地勒晕了过去,肋骨和腰腹的剧痛让她逐渐苏醒。

再睁开眼,张曦芸所见,自己整个人倒倾在驾驶位上。

眼前是几乎粉碎的车窗,没看到血色让她产生了些许庆幸。

“救、救命……”

张曦芸失声喊着,很快意识到这是乡间小道,平常时候绝少有车辆路过。

她挣扎着强撑躯体,找回了平衡和力量,手脚并用从已经变形的车厢内爬了出来。

“加百列在上……,感谢您庇护您忠实的信徒……”

张曦芸的思绪乱作一团,身体失去了爬出来时的力量。

她躺在冰冷的泥土地上,口中呢喃着虔诚的话语。

在王国的教科书里,曾经的纯白女皇,炽天使「加百列」。

祂打败了第三十八代魔王,路西法「亚瑟.萨麦尔」。

开启了「天国」的大门,继承了创世神「雅威」的力量。

在那次「神战」之后,至今三千年的「神圣纪元」里。

加百列不断庇护着信徒,予以启示和指引,规避厄运与灾祸。

不过,还是得自己叫救护车啊……

良久,张曦芸爬了起来,先是简单查看了身体,真神庇佑,不见任何擦伤,只得两处淤青。

她找回车内的手机,尝试拨打电话求救。

居然没信号??

张曦芸的无助感被怒火侵占,基建都搞不好,现在的王国是真有够腐化。

她攥着手机,抬头看到乌云密布,颗颗雨滴不知何时砸落,刺得脸上生疼。

副驾驶的储物柜因为车祸,整个都爆掉了,里面的雨伞也扭曲到不成样子,无法使用。

尝试躲进车里避雨,损坏却比想象中更严重,根本无法将风雨阻隔。

张曦芸很快湿透,深秋时节,冻得她瑟瑟发抖。

“这是哪啊……”

茫然看向周围,荒无人烟的公路,遥远外看不到任何建筑。

每周路过这里,只当做是风景,现在却成了困锁自己的绝地。

“加百列在上,还请您指引您忠实的信徒……”

与其在这里等待路过的车辆等到冻僵,张曦芸选择向女神祈祷。

随着她将埋在胸间的「纯银十字架」掏出,默念声里,风雨开始涌动。

无序的暴雨逐渐平缓,仿佛在推扶自己的肩背,指引向一条荒芜的小路。

是了,是女神在指引着我……

张曦芸重重呼了口气,「神迹」带来的心安让她迈出脚步。

摇晃着身体,万幸是没有受太重的伤,走路和小跑都可以做到。

她顶着暴雨,身体忽冷忽热,在不知道抹了多少次模糊视线的泪水和雨水之后。

终于抵达了一处房舍——

这是荒野中的独栋别墅,建筑很新,风格比传统的王国样式更显古朴。

庭院很大,遮蓬下一只只纯白色的羔羊在安睡,还种有强迫症都看着心生愉悦的排排菜苗。

有种复刻四个世纪前建筑的感觉……

在网上看过类似的复古款式,敲门后,张曦芸蜷缩在门廊下避雨,很快听到脚步声走近。

开门的屋主是位年轻的女性,身材很好,皮肤也很白皙,不像是久居乡下的本地人。

面对这位穿驼色睡袍的同性,张曦芸仿佛看到救星,再扛不住被风雨捶刺带来的委屈和无助。

泪水唰唰落下,委屈哭着向有些懵逼的屋主讲述着自己的遭遇。

在得到许多安慰和怀抱之后,张曦芸被邀请进了屋里。

享受着温暖的地热,她在超大的浴缸里痛快清洗了身体,换上了干净松软的睡袍。

张曦芸坐在仿真壁炉前,喝着屋主递来的热咖啡,紧绷的心绪逐渐平复。

两人简单聊着,张曦芸了解到,对方也曾是社畜。

厌倦了城市生活后,拿着积蓄,来到远离人烟的乡下盖起了自给自足的小楼。

“真好……”

张曦芸有些憧憬对方的生活,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如此遗世独立,不再被世俗困扰。

“我已经用卫星电话联络警方了,很快他们就会过来。

“帮你把车拖走,送你回城里接受治疗。”

屋主的声音温柔,所说的话让张曦芸更感温暖。

只是……

那双目光,有些「奇怪」。

在那双亲切温柔的目光下,张曦芸看到了一些她经常看到的「颜色」。

那是自己跑业务、陪客户时经常看到的颜色——

一种「觊觎」「窥伺」的颜色。

不会是女同吧……

张曦芸喝完咖啡,愈发感觉对方的眼神里,藏有更深的味道。

那是隐藏着「占有欲」的味道,就像在打量心仪之物。

坏,我可是铁直来的……

张曦芸感觉自己的眼皮在打颤,困倦螺旋般涌上。

“你……”

她立时醒觉,没可能喝了咖啡还犯困,可为时已晚。

躺靠在沙发上,张曦芸最后所见,是桌上的咖啡杯,以及向自己走近的屋主。

要被揣嘞……

张曦芸有些迷茫,有些羞涩,她从未和同性做过,第一次居然是被下药。

“怎么还脸红了?”

屋主歪着头有些迷惑,她将昏睡的张曦芸横抱起来,走进了二楼的主卧。

这里没有温馨的暖色,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空旷。

室内不见床铺,家具也仅有排架。

而那木质的层层长架上,几乎摆满了一个个小小的陶罐。

每个陶罐旁边,各放有两张照片。

其一是不着片缕的全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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