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再次路过那个副食店,陈念坐在货架的阴影下。远远望去,张初言看到那个地方,他在那里给她留了回家的路。

简单将事情和二人说了之后,她就朝着法门的方向跑去,站定时张初言双手掐诀,一抬头就撞上一个冰冷的胸膛,那张脸生的凌厉,眼神淡漠,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初言。

“江珩?你怎么跟来了?”张初言有些意外,今日这个人得闲了?

江珩直接将人提起来,穿过法门到了丰禾村。空荡荡的房间还和走的时候一个样,张初言坐在床上,江珩微微俯身盯着眼前的人,她是那样茫然,还来不及开口张铁柱就开门进来,他跪在地上,朝着张初言的方向一拜,张初言见自己父亲这样连忙站起来就要去扶人,江珩按着她的肩膀,“冒冒失失的。”

“想必是冥府来的大人,今日我这纸人如何都做不好,原是大人携初言省亲来了。”张铁柱口头上从不输人,这点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这话倒也没问题,江珩冷哼一声坐到了张初言身边,张铁柱继续说道:“寒舍得帝君大人来一趟,真是蓬荜生辉,只是今日,我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江珩不看张铁柱,微微合上眼,难得来阳间偷闲片刻,也叫人不敢放松。

“江珩——”张初言看向江珩,他有些不悦,凡人百年不过琐事二三。

江珩睁开眼,“行了,起来说。”

张铁柱站起身,很快出去又拿着一个纸人回来,江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纸人的整个头都染成了红色,江珩皱着眉等待着张铁柱的下文。

“元宵节六合镇的人来拿纸人,那人见我做工好临走时还多给了我十万块。看到桌上的钱时人早就走了,两日后我去还钱,远远就瞧着两个纸人在拜堂,其中一个像是发现了我,咧嘴笑着,那纸人虽说逼真,可绝对不会自己笑啊。”

“六合镇不是早就——”

张初言的话还没收完,张铁柱就开口打断道:“一如往昔的热闹着呢,后面那家人发现了我,还留我喝了酒,说是我的纸人好,可我怎么瞧着其中一个纸人不是出自我的手,而去技艺胜于我。想着有如此能人去拜访一二多加学习,没想到一觉睡醒已是三天后了,六合镇哪里还有什么人,简直大变样。可就在前两天,那日来拿纸人的两人总鬼鬼祟祟的在这附近转着,我让人去打探过,说是等他们家夫人。”

张铁柱顿了顿,将纸人展开来,“这是今早在家门口发现的。”

江珩垂眸看去,上面写着甲申,癸卯,今天恰好乙申,未免太巧合了。他只看了一眼纸人就莫名燃了起来,“我先让人去查查。”

江珩抬手掐诀,很快一个古代装扮背着兵马旗的男人就出现了,他看向张初言时笑着。

阳间还有事,原来是这样的私事。

“今晚就布阵,既然送上门了,没有不要的道理。”

“帝君大人,一个凡人的命数而已,何必如此在意。”男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凡人百年不都是要到冥府走一遭的,届时赏善罚恶不就行了。”

“阴阳两界本是相安无事的好,阳间乱了,忙的不是你?”江珩说的很慢,却满是压迫感。

男人连忙认错,“帝君大人可真是上心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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