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的流民基本消化完了,新丰县的各个职能部门人手充足,新成立的工厂矿场也都起了架构,人手充足的已经开始有了产出。
战乱年代,似乎民众的接受程度也高了好多,只要你能让我吃饱饭,哪怕明天拎刀子杀人都行。
所以,郭远预想的许多政策,规则,会受到抵制,但是除了开始几个主事的声音以外,就再也没有听到底下的反对得声音了。
神佑二年就这样过去了。等田地的麦苗抽身长高的时候,神佑三年的春天已经来临,猫了一个冬天的新丰城似乎也活了过来,翻了翻身,开始迎接神佑三年的到来。
郭远这会带着自己新丰城的衙役,和老郭给派的五百军士,在整个骊山巡视。
有赖于朝庭的政策,神佑二年秦岭山里增加了许多拦路憾天虎,拦路虎之类的山匪,之前郭远根本没在乎,甚至有点想诏安,毕竟,郭远认为这都是一些过不下流民,实在没活路了,才进了秦岭山,占据山头截道玩,与自己这个占据一座县城准备造反玩的新丰知县,也算是有一定的源缘。结果自己发往汴州城的几车肥皂厨具造了灾,进了山寨的库房。
这下子算了捅了郭远的逆鳞了,按照后世军队的方式,训练了一个冬天的一千衙役,整军备战。顺便从长安城要来了五百悍卒充当教导营。一路气势汹汹的从骊山西麓开始,挨个山头搜索。甚至为此还专门给朝廷去了公文,大概意思就是一句话:老子带兵进山剿匪,为期一个月,没事就别打扰我。
当然,公文上可不是这个写的。那意思么,其实也就这句话。
反正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有老郭兜底,所以,给小刘同学的公文基本上都是官场的标准表述,而给老郭的书信,就是详详细细的解释,自己要干什么,准备干什么,以及询问老郭,自己干一些能被小刘同砍脑袋的事,老郭能不能兜住,能不能保护好在汴州城的家人以及在外做官的大哥。
毕竟家里之前来了书信,大哥准备过来看望下身为节度使的父亲,以及成为新丰县令的三弟,结果还没出发呢,就被小刘同学拉去给他做巡守一方的巡守使了。
所以,郭远给朝廷的公文,除了自己上任时公文客客气气,之外的公文都是一句话表达法:老子想干啥,速度批示。
骊山的匪患其实也就那三五个山头,可郭远偏偏整出一千五百的军队,进山剿匪,每十天回城修整三天,再拉上新招收的衙役,再次进山剿匪。反正神佑三年二三月,匪是没剿几个,新丰县的三班衙役是彻底的换了两茬了!自己身边几个亲兵护卫的基本上懂战事战术的,都“埋葬”在了骊山里。
反正给小刘童鞋的公文是这么写的,这年头,只要你不明着起兵造朝廷的反,治下之民又没有彻底的揭竿而起造地方官的反。朝廷才不管你干什么呢。说不得,你一年到头,啥事不干,夏赋秋赋按时缴纳,年底朝廷吏部有司还能给你评一个上上呢。
神佑三年的三月春,郭远的两千衙役,就在自己的一次次的剿匪中“损耗”在了骊山里。
至于什么“憾天虎”“霸天虎”混号的山匪依然活跃在新丰城往来同州方向的几个山头,但是自从郭远拉练般的巡视过这些山头以后,山匪还在,山寨还在,甚至山寨的管理都更加的军事化。
如果有新丰城熟识郭远身边的人的上山,就会发现,几个山上的头目,和郭远身边郭一郭二,吴老大,吴老二几人很是相似。
至于新丰城骊山矿场多了许多带着手铐脚链挖矿的,县令郭远的说法是,骊山隐户,不服王化,抓来挖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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