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上次谈话失败,意识到自己已失去楚桉信任,出去的希望将会遥遥无期的沈之言只感天昏地暗。

楚桉拒绝与沈之言交流,仿佛就是认定了沈之言会骗他。

不甘心的沈之言尝试了很多遍,楚桉反而还躲起来了,减少了与他见面的次数。

这可把沈之言急坏了,不得已,他又唯唯诺诺装起了孙子,开始有意讨好楚桉。

男人尊严暂且搁下,先把楚桉哄好再说,他就不信了,同为男人,他还能哄不好人!

两天后……

再一次把红着脸凑过来要亲他的楚桉踹下床的沈之言,看着人生闷气离去的背影,挠头了半天,陷入了沉思。

这男人尊严他果然还是不能丢!

*

“气死我了!”

这天晚上,忽悠楚桉,想让他解开链子却再次失败的沈之言终于破了防,在人走后,气愤地一脚踹向一旁的木凳子。

“嘶……痛痛痛!”

木凳没被踹翻,反而卡到脚往前重重摔在地上。

楚桉还没走远,听到屋内动静,不多想就返回来,一进来便见沈之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言哥!”他急忙走过来,“言哥你没事吧?”

“你还好意思问,自己看!”沈之言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随后指着自己的脚,不满地抱怨:“这一圈都流血了!”

楚桉走过来,沈之言就着他伸过来的手借力站起来,坐回凳子上。

沈之言这回老实了,盘腿察看伤势,流血只是他夸大了说,但左脚踝关节也是有处明显的擦伤。

沈之言天天不甘心地拽拉铁链子,他再皮糙肉厚,长久下来,磨都得磨破皮。

楚桉看着那一圈淤青,自知是自己的原因,抿唇小声道:“我给你拿药。”

沈之言:“……”为什么就不能解开呢。

晚饭过后,楚桉拿着治伤的膏药给沈之言上药。

两人坐在床沿,沈之言的腿搭在楚桉膝盖上,楚桉在低头细心的上药。

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沈之言看着楚桉手上的药,觉得眼熟:“这药……”

楚桉头也没抬淡淡道:“你给我的。”

成功让沈之言记起了那日骗人进山回来后随手甩给他药的回忆,他干笑几声,摸鼻子讪讪道:“哈哈,对哦,那个……记起来了哈哈。”

楚桉不置一词,仍旧垂眸上药。

看出楚桉的不开心,沈之言破天荒觉得有些良心不安,略略迟疑了一瞬,支支吾吾半天蹦出一句:“我、我自己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伤口。”

说着就要把腿拿下,很快被楚强势按住,“别动,就快好了。”

半炷香后,上完药的沈之言又活蹦乱跳起来,楚桉用帕子擦干净手指上的药膏,收拾完东西便开始铺床。

“我来!我来!”沈之言殷勤着爬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被子,狗腿道:“你累了一天,这点小活就让我来吧!”

沈之言依旧记得自己要讨好楚桉取得信任的伟业。

“好了,我铺好床了!”

很快,沈之言拍拍床看着楚桉,“来来,累了吧,快躺下来歇息。”

楚桉一眼便知沈之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非就是想出去。

这几天沈之言一改常态,殷勤得很,还主动关心自己。

虽然目的不纯,但这番不啻于是主动示好的举动,还是让楚桉倍感意外,他不点破,默默接受沈之言并不纯粹的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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