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和碧月对视一眼,明白江老夫人这是要兴师问罪,望着自家姑娘病恹恹的样子,心疼的叹口气。
江寒韵拢紧身上的衣服,微微点头,“走吧。”
江静萱盯着江寒韵已经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舔舔唇角,总觉得江寒韵大病一场好像变了,但又具体说不出哪点变了。
她无奈的摇摇头,觉得自己胡思乱想了,江寒韵不过就是逃不出她手掌心的蠢货罢了。
穿过几个曲折的走廊,很快到了老夫人的安寿堂。
“四姑娘到了。”老夫人身边的双儿边捶肩边提醒道。
江寒韵抬脚步入房内。
安寿堂内其乐融融的笑声因她的到来戛然而止,江老夫人高坐上首,身旁是温柔捏腿的外孙女郑清嘉和二房嫡出的三姑娘江乐宁。江二夫人王春妍坐在下首,轻抿一口温茶,静待好戏开堂。
郑清嘉眼皮轻抬,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嘲意,打量着这位书中的女主。
一袭月白暗花云纹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线,白皙的面庞上略带病气的惨白,毫无血色的唇角轻掀,露出一对狡黠的小虎牙,清简的发髻恰到好处的放大清冷气质,温柔清倦。
谈不上多惊艳,还没有她漂亮,最多算个清秀美人。
江寒韵略感不适的抬眸,对上郑清嘉打量的眼神,杏眸微眯,仔细观察着这位手掌命书的外来者。
轻挑的眉眼表达着她的嘲讽,指尖无意识轻拈茶点碎屑表明她根本没把她这个敌人放在眼里,高高在上姿态,表明她江寒韵还不配成为她的对手。
事实也确实如此,比起亲自上场,郑清嘉更喜欢做深藏幕后的掌棋人。
前世她勾结江静萱买凶夺走她的女主气运,只派出江静萱一颗棋子,她便会家破人亡,派出裴云程这颗棋子,便能轻而易举的决定她的生死,让她交出性命,给郑清嘉续命,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站在郑清嘉对手的位置,在这段关系中,郑清嘉是绝对的上位者。
江寒韵不认为是能力的上位,而是认知观念的上位,郑清嘉是手握命书的外来者,始终比她们多一些旁观者的清醒,在她这个局中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将她所有的出路堵死,让她不得不踏上郑清嘉为她书写好的命运之路。
不过,现在她不仅是局中人,亦是旁观者,郑清嘉想要做掌握全局的执棋者,那她就推她进入棋局,也让她尝尝成为别人棋盘上棋子的滋味。
江乐宁咳嗽一声,笑着打破房间内的沉默,“听说四妹妹病了,可好些了?”
“刚能下床。”江寒韵回道。
江老夫人瞥了眼她病恹恹的样子,让她先坐下,语气平淡,“知道错了?”
江寒韵:“孙女愚钝,苦想几日,也不知错在何处,还请祖母指点。”
江静萱错愕的看了眼她,老夫人都递台阶了,不顺势走下来,她要干什么?
江老夫人愤怒的将茶盏砸在地上,“私见外男,当众勾引未来姐夫,侯府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还不知错!”
“祖母慎言。”与老夫人的愤怒截然不同,江寒韵淡声道:“祖母莫非忘了,大姐与宋三公子定亲,孙女也与晋王自小便有婚约,祖母的意思是我当众给晋王戴绿帽了?”
晋王裴云程,当朝五皇子。江夫人早产生下她,皇上为了安抚爱将,直接一道圣旨将她赐婚给裴云程,等及笄后再议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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