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后，光芒缓缓消散，孙小姐的目光仍然死死地落在方羽身上。
“咳，孙小姐。”
方羽轻咳一声，打断了孙小姐的凝视。
孙小姐终于回过神来，轻声说道：“你先稍待片刻，待我冷静冷静。”
说罢，她坐到软榻之上，双膝盘起，眼帘微垂，竟就这样打起坐来。
在方羽诧异的目光中，孙小姐身躯之上竟隐隐散发出一层微光，随着光芒流转，她略微有些混乱的气息迅速平息下来，神色再度归于平静。
“好了，没事了。”睁开双眼，略显清冷的声音从少女口中传出。
方羽心中暗暗腹诽，这姑娘练的什么功法，怎么突然变成一个冰美人。
他不露声色的微微挺直身躯，等待着孙小姐的解释。
孙小姐起身，坐到方羽身前，开口道：“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孙梦涵，出身青州孙氏。”
方羽眉头挑起：“青州孙氏？魏国当朝右相那个孙？”
虽然方羽出身平凡，但算上前身的经历，已在军中厮混一年有余，对一国右相的名字，还是听说过的。
传闻中这位当朝右相，乃是一位彻头彻尾的鹰派，自从三年前上任之后，一手挑起了吴魏两国之间的战争。
数年来，凭借着其强硬的手腕和依靠战争积累起的声望，这位本该居于左相之下的新晋重臣，甚至隐隐有反超而过的趋势。
这孙梦涵竟然出身孙家，难怪在军中如此地位超然。毕竟哪怕千夫长秦涛，也只是一名五品武官，与孙家这等庞然大物比起来，简直判若云泥。
孙梦涵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手中那枚金色玉佩，名为天机玉，其功用主要是测试你修炼某种功法的潜质。”
“通常来说，具备这种潜质之人，被称之为天眷。”说到这，孙梦涵的话语突然停滞，看向方羽的眼神充满复杂之色。
方羽心中一动，开口问道：“那孙小姐方才所说的天命紫气，又是何物。”
孙梦涵犹豫片刻，说道：“由于这种功法过于逆天，因此这所谓的天眷之人，往往都是气运深厚之人，可谓是上承天命。而其中极少一部分人，更可谓气运滔天，往往一人便可抵一国之气运，这种人，可称之为天命。”
“自古以来，但凡是天命之人，或权势滔天，或富可敌国，或军功盖世，或修为通天，无不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天道有轮回，万事万物有舍便有得，自古以来所有的天命，都注定寿元浅薄，各个都是早夭之相。”
“方才滔天的金色光柱，便意味着天眷，那抹血色，便是寿元浅薄之相。而最后出现的紫气，便是天命的特征。”
方羽眼神愈发凝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
虽然他的特征与天命极其相似，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系统的效果，他断不是孙梦涵口中的天命。
但是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自己便是否认对方也不会相信。
并且看样子，这位孙小姐对他必有所求，想必对他而言暂时并不是坏事。
既然反抗不了就只能选择接受，傍上一位富婆也并无不可。
一念至此，方羽主动开口道：“想必孙小姐昨夜费心救下我，又费了这么多口舌与我解释这些，不只是为了给我讲个故事吧。”
“敢问孙小姐，到底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孙梦涵被方羽如此直白的问题说的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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