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东西能勾搭上日祖?是那桌子还是凳子?”
“是早字爷。它……它……”
假狼妖刚一停顿,便感觉后颈毛又被提了提,急忙一股脑交代:
“早字爷是尊者少时用的桌子,与日祖最是交好,它是杂物众里领头的,素有威望,骗了那羊过来锁住,玩够了便让我动手。”
漆安尘脑补了那画面,嘴角抽了抽。
真特么离谱。
“哥,毛哥,当时要吃你的也是早字爷,我只是个打手罢了。”
“别说废话。”漆安尘手篡成拳,顶了顶假狼妖后脑勺,吓得假狼妖赶忙说:
“那羊血都被早字爷吸了,剩下的肉渣才归我,我真没得啥好处。”
这假狼妖总能带来点惊喜,原来想着至少是个打手,没想到是个碎纸机,啧~
漆安尘思索片刻,问道:
“那桌子要羊血做什么?”
“这……”
狼妖一阵犹豫,被漆安尘右脚在断腿处撵了几下,痛哼一声,赶忙解释:
“早字爷不肯说,但我偷偷看见,它那早字已渐渐模糊,吸了羊血才明起来。”
“血滴子不管?”
“大人他……”
听到提起血滴子,假狼妖想要磨磨牙,但牙被拔了,只抿了下嘴唇,伤口又开始漏血,想起背上还有个煞星,赶忙收拢精神,一脸凄苦:
“他高高在上,只要保持洞里稳定,哪管我等死活。”
假狼妖喘了口气,眼里渐渐有了悲意,声音都带着颤抖:
“我等虽为众生相,与尊者共觅长生,但困在这洞窟,无美酒无佳肴,无华服也无屋舍。
我生前乃七品妖将,也曾渴望成仙,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每日欲火灼心焚神,这样的长生要来何用。”
他是七品妖将?怎么那么弱?漆安尘压住自身疑惑,仔细听假狼妖哭诉。
“我等众生相修为不会超过生前,一身真气都赖尊者赐予。”
“如今尊者练功把我等真气收了回去,只有血滴子还留了个七品修为,用来管住我等,说是代管,与看押何意。”
说着竟开始呜咽起来,体如筛糠,看样子比被踢了胯还痛苦。
“最后一个问题,说了便放你走。”
漆安尘不理会假狼妖哭泣,冷着脸问道:
“怎么出去?”
假狼妖听见这问题,呜咽顿止,一脸错愕:
“出洞窟?这……”
脑补了会,恍然大悟:
“是觉得这洞窟无趣?也是,我也时常觉得无趣,尊者醒时,我等也时常在世间玩乐,只是如今骨器唯有血滴子大人有,只有他能出去。”
“还记得那梁朝河间诸州有个女修,深爱尊者,那长相……”
血滴子有骨器,能出去……足够了,不能贪。唯恐日祖再看过来,漆安尘不再听假狼妖八卦。
心中一动,【洞冥芥子枝】从心口挤出,花朵中央滚出颗墨玉小球,被漆安尘接住,一巴掌拍在假狼妖脸上,八卦顿时一止,手掌收回,墨玉小球已经融进假狼妖眼珠。
墨玉小球叫怨珠,是漆安尘在炜州养花时的花肥,里头的充满怨气,花满七瓣后还能夹杂他的一缕意志,能让他控制被寄生体的行动,他也是第一次用。
漆安尘起身,假狼妖也起身,面无表情地往别处走去。
‘凝聚心神就能控制,真是神奇,但要贴身才能弄进去,有些鸡肋,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假狼妖的行动漆安尘并没有干扰,能控住假狼妖,却不熟悉他。
他本就爱独行,不如让其根据身体记忆自由发挥,只要维持高冷人设便可。
‘欲珠存在不了多久,得尽快物尽其用。’
看着假狼妖远去,漆安尘将手里的妖血,往身上一抹,撕碎了身上尊者血肉化的衣裳,岣嵝着身形往地上一卷,浑身抽搐着。
‘一。’
‘二。’
‘三。’
日祖视线找了过来,看来假狼妖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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