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听见外面一阵接着一阵的哭泣声。
就在棺材外面,皇亲国戚和满朝文武正在为临天举办葬礼,表面和谐之下却是人心各异。
一袭白衣老妪,耳坠玉垂,面色皱如菊花,跪于最前,面无表情:
“我的儿啊,你英年早逝,留母亲一人何用啊?”
一袭铁衣,身披甲胄,面色沉痛,眼眶红润,跪于其后:
“我的王啊,下辈子我还做您的下属。”
三千佳丽,皆着白衣,潸然泪下,再次于后:
“君当做磐岩,妾当做蒲苇,只盼来生再和你相见了。”
紧接着便是临天的儿女们,领头的世子临越一边哭泣一边心道:
“我的父王啊,你终于没了啊,我终于能坐上你的位置了啊!”
临天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再次穿越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于临天而言,首要的问题,还是先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再说。
于是,临天震力一挥,棺材板子被他掀翻了。
那大太监被冲天而起的临天吓了一跳,捏着嗓子喊道:“这莫不是诈…诈尸了?”
临天霸气回应:“诈什么尸,我是你们的王!”
“大、大、大事不好了,王上诈尸了!”大太监歇斯底里地喊叫道。
那声音差点给临天耳膜刺破了。
临天捂着耳朵,大声一吼:“死太监,别叫!”
临天的母后见儿子从棺材里跳了出来,不仅不害怕,还抱了上去,哭喊道:“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母亲这是在做梦吗?”
临天抚摸着母亲的泪痕:“妈妈,我没事的,您不用担心。”
大臣们虽不能分清从棺材里跑出来的临天究竟是人还是鬼,也没有轻举妄动。
不过,临越可不能让他的父王起死回生,否则他唾手可得的王位岂不又费了老劲了?
于是临越上前一步说:“什么妖魔鬼怪,竟然敢上我父王的身,急急如律令!赶紧从我父王身上下来。”
临天斜嘴一笑,真TM亲生儿子,于是轻声笑道:“来人啊,快给我把这逆子拿下,朕重重有赏。”
一时间,底下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遵从临天的命令,拿下他们的世子,还是坚决跟随着他们的世子违背临天从而另立新朝?
临天见局面僵持,呵呵一笑:“今日晴转大星荒陨!”
仿佛是听到什么暗号一般,群臣扑向了临越。
临越慌乱地挥舞着手臂:“喂喂喂,我可是你们未来的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待几人将临越五花大绑送到临天面前,临天却是理都没理,他转头问道:“阿云呢?”
是啊,这里只有一樽棺材,那么阿云去哪里呢?
临越闹出动静的时候,临天还没注意,直到几人抓住临越的时候,临天才发现阿云不知何去。
大太监回禀说:“阿云娘娘,她变成了纸片人。”
“纸片人?”临天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额头成川:“纸片人是什么意思。”
大太监这时候从棺材里面拿出来一张人皮薄卷,面似秋月,头戴流苏装饰,身着淡红长裙,可不就是阿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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