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溜在附近!

藏在树上想干啥?

一个被捆成了粽子的中年男人,被甘明福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长得平平无奇,很瘦很瘦。

皮包骨的脸上,肤色很吓人。

如果非要用颜色来形容,非白、非黑、也非黄,而是青瓷中常见的豆绿色。

青得很正!

在官兵们的衬托下,他的存在尤显突兀。

再加上他从头到脚的黑袍,每一个毛孔都在宣告,他就不是普通人。

见到所有汉人看他的目光不善。

他邪魅一笑,闲闲的问众人:“糖罐子甜吧?”

啥意思?

无人理解。

中年苗人笑得越发的诡异:“不急不急,至少要吃上十颗,才能起效!”

吃过十颗刺梨的官兵们,慌得一批。

为什么是刺梨?

又为什么是十颗!

军医不是亲自检查过,能吃的么?

有一个,刚吃完第十颗刺梨的千夫长,直接掏出火铳对准这个苗人的脑袋,牙咬切齿的问:

“你好好的说,吃了刺梨能起什么效?”

“哈哈哈,年轻人,你且再等等就知道了......”

并没有让人等太久。

当天傍晚,千夫长就感觉到脑子里似有千万只虫想从头皮里往外钻。

奇痒无比。

痒得他,生生的拔掉了一大把头发。

“啊,军医,军医,快来看看老肖......”

地上捆成粽子的苗人,似乎很得意自己的作品。

仰躺着,看中蛊人指甲在头皮上挠出血来。

十几个军医面面相觑。

这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中蛊的人,和他们以为的有些不一样。

但这中蛊毒一事真的不怪不得他们。

那一大堆新鲜摘回来的刺梨,十几个人反复检查过数遍,一直都没有发现异样。

虫子或虫卵是没有的。

凭着他们几十年的经验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发现已晚。

中蛊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治!

众军医:他们防过水,防过野物,不防栽在了这些不起眼的刺梨上。

“桀桀桀,是癫蛊,这可是我耗费了数十年心血才研制出来的蛊毒,天下无人能解!”

苗人蛊师的尖笑声,刺破众人的耳膜。

无人能解?

把个乾武帝气得,恨不得把他大卸十八块。

但,还不能让他死!

却原来。

在苗疆,也不是人人都能养蛊的。

蛊医不分家。

会制作蛊毒的人,本身就是一名优秀的大夫。

大山岭里,靠着口口相传要培育一名大夫何其艰难?

也是苗王这回为爱子报仇的心太急切,才把苗寨里最厉害的蛊师请出了山。

此人下毒也与旁人不一样。

癫蛊,就是他的杰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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