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一共六楼,我们住在四楼,天台属于七楼,六个人的被褥,我至少要来回跑六趟,这一来一回,活动量相当惊人…
再回学校,我绝对不会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我一边化妆一边跟舒渔聊着天,其实这个暑假我们的联系一直没断,宿舍群很少有人说话,都是我俩单独聊微信。她能感受到我的变化,不止一次对我说:阿蔺,虽然我现在没见到你,但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
一样,也不一样,我还是我,不过这次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我很期待见到我的室友们,也很期待重生后的大学生活。
结束了和舒渔的聊天,妆也化好了。慢悠悠地走下楼,顺便点开了宋晨阳的消息框。
从早上我回复他到现在,连发了四十多条消息,疯了吧这人?
而致使他这样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的一句:“罗老师没告诉你我已经有对象了吗?”
我挂划痕着手机,一条一条的往前上看看,从他的文字中,我可以了解到罗老师在知道我有“对象”这件事后提都没跟宋晨阳提。要不是我那么回了一句,宋晨阳去问了罗老师,罗老师估计也不会知道我和她儿子早就认识。
宋晨阳的四十多条消息,每一条都在彰显的他的心碎。
早碎早好,没有可能的事何必留希望。我对罗老师发自内心的尊敬是真的,可这并不代表在我知道宋晨阳是罗老师的儿子后就有他的印象有质的飞跃。我和宋晨阳,只是普通的高中校友。
我依旧没回复宋晨阳,不礼貌就不礼貌吧,这是最直接的斩断烂桃花的方式。
想到这里,我倒又想起另一个人,不是想他这个人,而是想起来陈景星托热姨送我的生日礼物我还没拆,不过已经下楼了,那就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拆吧。看那个盒子的形状,我猜会是一块手表。
蔺女士正站在穿衣镜前“一哒哒、二哒哒…”的跳舞,受之前那位物业阿姨的影响,蔺女士加入了广场舞大军。
果然是离了婚,包袱轻了,人也轻松。上一世的蔺女士满身心的操劳,“广场舞”这三个字跟她没有一点关系,她的生活半径很小,服装店就是她的天地,服装店没了之后,成辛元就是她的天地。
她以前老说自己最不爱的就是出去交际、出去旅游,我当然知道,这是没钱又没闲的借口,毕竟我也是这样啊…每次看到有关节假日出游人挤人的新闻,我都会安慰自己:出去看人头,真是没事找罪受啊。但我自己心里知道,如果不是受时间和金钱的限制,谁不想出去看一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看人头也认了…
嗯,现在不一样了,我才二十,蔺女士也不过五十出头,都是正闯荡的年纪。
未来可期…
蔺女士从镜子中看到我,立马喜笑颜开:“饿不饿蔺蔺?饿了就再忍一忍,一会儿妈带你去吃高价饭!”
“嗯?谁结婚?”“高价饭”我们这儿对吃席的一种叫法,县城以吃闻名,婚礼席面自然不差,但就是小县城的一些风俗啊…诶…份子钱太重了…
今天是蔺女士的高中同学的儿子结婚,蔺女士把十张红色的毛爷爷塞入提前准备好的红包里:“要是元元他们在多好,我带着他们一块过去绝对能吃回本!”
“…你就不怕你老同学不高兴?”
“怕什么?她巴不得我多带人过去呢,给她壮场子的事她为什么不高兴?”蔺女士拉着我看了一圈,满意地说:“嗯~今天的妆容和今天的衣服特别搭!”又抚摸着我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发飘飘啊,到时候绝对女神范儿!”
“一会儿去了多吃饭啊,谁拉着给你介绍对象咱都不应!”蔺女士煞有介事地说。
“你这是预料到什么了?”
“呵,我闺女如花似玉的,谁看见你不跟豺狼虎豹似的两眼放光,婚宴上最常发生的事不就是这吗?”
“嗯!那我就只管吃,其余的交给我妈!”
婚礼在县城一家主题酒店办的,我们去的有些早,婚礼车队去接新娘还没有回来,蔺女士在和喜婆婆也就是她的老同学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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