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旁的人感应到那股剑气，掐了一个手决，轻轻在身上护了层金光。
“你还怕死？至帝在的话，都打不死你，何况他的剑。”
我笑他无耻，他却不以为然。
无痕感应到了我收了怒气，便又冷冰冰响了一声，回了剑鞘。
低头看无痕时，发现自己身上那一层金光。我抬眼看向两米外的人，一身黑色，面有微笑。
想当年，他从不穿黑色，禅袍和神装皆是白色或者银色。
他总是喜欢留一缕呆毛在头上。离束发的玉冠很近。每次见到，我都会说一句，那呆毛留的太新奇。
“你那是令旗忘拔下来了吗？”
他每次都会摸一下那呆毛，冷冰冰的脸思索一会。
那人是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啊。
“你把金光收了吧，不打你，打也打不过。又是半废神，修养比较重要。”
我说的话，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听的。
“你也别跟着我了，我要推罗盘找新地图。你自在逍遥，爱怎么样都行。我得回去。”声音不大，但他足以听的清楚。
他低下头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又闪到我身旁，默声良久。用心声传了过来。
“约定呢？还算数吗？”
一滴水珠的声音后无数的水珠从天而降。天空下雨了。
这雨来的还真不是个时候。瞬间浇灭了我对问题的思考和原本的答案。
“大道三千，顺其自然吧。”
我随口应了句冠冕堂皇的话。
而他听后，顿了下，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后，便笑了。
雨没停，也没淋湿什么。就算淋湿，神族净身术也可以瞬间无事。
我们还站在城墙上，只是周围又多了层更厚的金光。他不知何时又掐诀用了结界。
以前我怪过他，从你来我往的追逐，到我独来独往，从神变成半废神。这一路明里暗里吃的亏一大部分都来源于他的关系网。
所以最初我怪他。
在我到这个大陆来，寻找消散障气以转化成功德，恢复我身体机能里面的绝对神性开始，我发现我没在怪过他。
“高处不胜寒，众人独醉何人独醒？每个人身处的位置不同，做的事情和决定都会不同，是吗？”
我看向天空，有些昏暗，但并没有什么怅然若失的。
我的话他没回答。
只是同样看着天空。
第二日，我从雷绎口中知道了这熊镇他某一世历劫来时藏在这里的宝贝们。
自然又是深更半夜，也要无意点的逼他带我去挖宝。
又三日后，告别了老乔和梅婶子。百宝袋里多了些路上解馋的美食和法器宝贝。其中有一座玲珑城。
我还是那副挺随意又在轨迹之内的态度，罗盘推推展展，光亮忽明忽暗。
而身后那人，时隐时现。已经习惯了他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现。
所以懒得管他，还是以我的肚子的喜好来。哪里有好吃的先去哪里，当然那处必须是罗盘指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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