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得那么偏，还说自己在练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一个男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不高兴的转过身，想看看这个诋毁我的小屁孩是谁。
棕发，棕眼，双手插兜，嘴里还叼着根千本——
“玄间，别这么说嘛，人家也是第一次练习。”惠比寿上前来打圆场。
“知道是第一次。”玄间绕开惠比寿，径直朝我走来。
“表现得那么差劲，还这么骄傲的样子——你果然不讨人喜欢啊，冬堇。”不知火玄间的声音很懒散。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刺激着我的神经。
凯注意到了我的情绪，也走上前来，正准备说几句，却被我抢先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阴沉着脸——
“就请你教教我吧！”我突然抬起头，脸上并不是三个人所想的凶狠模样，而是出人意料的笑容。
“冬……冬堇……”惠比寿惊呆了。
“喂喂，冬堇你没事吧。”凯也惊着了。
“怎么？你们不让我请教别人啊。”我看向两人，嘟起嘴，一副赌气的样子。
“请教……我？”玄间愣住了，嘴里的千本差点掉地上，完全没了刚才的傲气。
“不可以吗？”我歪歪脑袋，一脸天真。
“随……随你。”玄间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
在支走了凯和惠比寿后，玄间也和我谈起了话。
“今天老师说你失忆了，这是真的吗？”
这句话我已经听腻了。
“嗯。”我躺在草坪上，看着夕阳。
“你想让我教你什么？”玄间又问道。
“终于问到重点了啊。”我站起身，掏出那三柄苦无。
“教我掷苦无。”我转过头，认真的看着玄间棕色的眸子。
玄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掷苦无，首先你的眼神不能偏。”玄间站到我刚才的位置，给我讲起技巧来。
“像这样，看准了……”玄间做出了一个投掷的动作，我站在他身后，仔细的看着。
后来几天，我总是一放学就让玄间教我掷苦无，几个月下来，我的投掷技术提高了不少。玄间也不再讨厌我了，像是把自己当作我真正的老师了。
笃笃笃！
三发全中！
我看着三柄黝黑的苦无整齐地插在木桩上，心里乐开了花。
远处，棕发少年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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